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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世界上竟有这么一个人,光是看着,他就觉得高兴。
嘴上不由自主地往上勾了勾,“行了,别撒娇,你的身体要紧。”
慕慕瞥了他一眼,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撒娇了?
理智上,她是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立马休息,可是,在这个人面前,她会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傻事。
“知道了。”慕慕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你也睡吧。”
韶迟笑着说:“我就不了,我还要给你等烟花呢,我怕你今晚看不上烟花,不会跟我说话了。”
慕慕又被闹得一个大红脸,“嘭”地一声关上门。
“啊啊啊啊啊,又丢人了。”慕慕跳到床上,用软乎乎的枕头捂住头,脸红艳艳的,像一只被煮了的红桃子。
明明韶迟还是那么个韶迟,还是那么张脸,还是那种调笑的语气,为什么她就忍不住脸红呢?
难道韶迟背着她给她偷偷下了迷魂药?
也不知道这药伤不伤身。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就像一只林原中奔跑的小鹿,“砰砰砰”地乱跳,心脏每天这么跳,要跳坏的吧?
韶迟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禁闭着的木门,失声笑了笑。
“你好生睡,别在床上打滚,你会滚下床去的。”
正在床沿边来回试探的慕慕:“……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竖起耳朵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远了,眨了眨眼睛,身体像只小泥鳅,一下一下地扭到床中间,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慕慕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闭上眼没一会儿,她就陷入了黑暗。
她正在做一场梦。
梦里,她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世界。
天空一片灰暗,四周火光接天,兵器相接碰撞的铿锵声,灵魂被撕裂的嘶吼声,还有孩童寻不到父母的哭喊声。
这里是战场。
她好像被禁锢在一个身体里,一动不动。
“她”站在高山上,俯视着化为焦土的大地。战场上的尸体比草都多,乌鸦秃鹫被养得脑满肥肠,血从尸体下流出,汇聚成了一条宽阔的河流。
心好痛。
她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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