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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何时出了任务,何时回了庄,何处受了怎样的伤,红雀都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不敢贸然打扰。
红雀曾无数次起过把三五带走的念头,然而一则暮云山庄太过强大,不是自己这个刚入江湖的新人硬杠能杠的过的,二则红雀还记得三五说他还有事情要做还不能走,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要做的那件事有没有想起来,做完了没有,倘若没有,那自己贸然行动定会坏了他的事。
这期间红雀也曾尝试过暗中联系三五,然而放出去的暗语却始终没有收到过答复,红雀也怕自己动作大了惹得山庄注意,最后反而连累了三五,便也只能这样悄悄地打探,在背后默默祈祷着他一路平安。
然而让红雀忽然焦虑起来的事,就发生在最近这个月,天机楼追查三五的几条消息线忽然就空了,再也查不到任何关于三五的消息,红雀甚至亲自去查了都没有结果,只知道最后的记录正停留在三五回庄的时间。红雀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三五只是有别的事要做,被山庄委派了其他任务,或是自己的消息网有疏漏,而不是……
而不是三五出事了。
红雀闭上眼平复了一下焦虑的心情,按下想要赶紧送客的冲动,开始想如何从这位庄主身上套出三五的消息。
然而红雀刚从袖口翻出一排刀片夹住,就听穆庄主道:“我是没有更多的线索,但我查到了是谁帮他逃脱的,有这些罪证,想必以天机楼的实力定能摸出个七八分来。”
红雀一惊,心里渐渐有了个不好的预想。不动声色地把刚捏在指间的刀片收回掌心,道:“愿闻其详。”
穆贺见红雀在被自己影卫围起来后就改了口,嘴角颇为得意的高高跷起,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道:“今年影阁彻查的时候,在一名影卫的住处,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这才发现,原来当年那个失踪的六十九号影卫不是死了,而是逃了,那,就是这些。”
自有一名侍卫将一个卷帘在了两人身旁的桌案上徐徐摊开,里面裹着的是一排有些奇怪的器具和几个大大小小的各色瓶子,似乎是年岁有些久了,那些瓶子里当年没用完的药水渐渐从封口处渗了出来,在瓶颈和布帘上晕出一块块颜色各异的斑块。
“久闻天机楼楼主精通药理毒理,根据这些能查的出来吧?”
红雀根本没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当他看到那那个布帘的时候,帘子尚未展开,红雀就觉得脑子嗡的一下,仿佛浑身的血液都静止了。
这不是自己逃出时三五为自己准备的工具么,三五……我不是说过让他立刻销毁,他为何……若是一时间没机会处理掉也就罢了,这都十年了,为何它还在三五的房间里……
红雀没想明白,但他看了眼穆庄主那双暗流涌动的眸子,再结合上最近一直挂在他心头的三五失踪的事,脑海深处忽然被钢针扎了一下般刺痛了起来。
果然,三五是出事了。
想了想自己曾经在山庄受过的几种刑罚的滋味,红雀的目光忽然阴沉了下去,刀子一般的目光一扫而过,倏的又恢复如常,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穆庄主道:“好,我帮你查。”
红雀盯着那帘熟悉无比的工具,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自己的实力还远不够与暮云山庄为敌,然而三五如今出了事,已经没有犹豫的余地了,他如今被山庄抓住,而庄主却还不知道自己的动向,说明他什么也没有透露,说明他……仍在受刑。
红雀的心中仿佛被刀子扎了一下,疼的厉害。决不能再让三五在山庄受那些折磨!
七日后,暮云山庄的主殿前摆了一桌满满当当的酒席,夜已经深了,一簇一簇的烛光却把此地映的明晃晃的一片,几个身着暗紫色华服的人,此时正烂醉在青玉桌板上,酒菜都扣了一地。
不间断的笑骂声中终于传出一句有意义的话语来,“你说那天机楼的红……什么来着?竟然废了你一个侍卫?”
“侍……侍卫而已,”穆贺穆庄主那早已红透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啐了一口道:“要不是如今我还有求于他,我……我早晚要他十倍的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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