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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孟睢夫妻二人远去后,沈溪从屋里取出早上特意留的骨头:“也不知豆包醒了没,它的饭还没有吃。”
提到豆包,周渡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把豆包给锁房里了。
他接过沈溪给豆包准备的骨头,声音平稳道:“我去喂它。”
沈溪也没有怀疑什么,把骨头交给周渡后,就去收拾一片狼藉的桌子了。
周渡拿着骨头返回房里,豆包还如他走时那般窝在被褥里,没有动过。
周渡放下心来,捏了捏它耳朵,手还没触碰到,它便睁开了眼睛,显然早就醒了。
周渡挑了一块小骨头喂到它唇边,轻声道:“吃饭。”
豆包嗅到周渡手中骨头的香气,下意识伸出舌头来舔了舔骨头,就在他正要卷走的时候,它不知怎的,又停了下来,把头偏向一边。
不怎么想吃饭的样子。
“不合胃口?”周渡还是第一次遇见他不肯吃东西的情况,挑了挑眉,又重新给他挑选了一块带着不少肉的骨头:“这块吃不吃?”
豆包垂着眼看了看周渡手中诱人的肉骨头,不但没有伸出舌头来舔,还调转了整个身子,用尾巴对着周渡的手,一副拒绝进食的样子。
周渡皱眉想了想,问它道:“吃了药不舒服,不想进食?”
豆包没有回答,整匹狼都显得有点憔悴,有气无力地慢慢卧下身去,摊在被子里,拉耸着眼皮,盯着被子上的花纹,一动不动了。
周渡不知为何,竟然从它的神态中,感受到了一点伤心的气息。
一匹狼伤心个什么劲?
周渡不知它在耍什么性子,蹙了蹙眉,将手中的一堆骨头凑到它面前,最后一次说道:“吃不吃?”
豆包依旧不为所动,像周渡给它的不是肉骨头,而是一堆石头似的,一点都激不起它的食欲。
周渡见它是真的不吃,也不强求,取走放在它面前的肉骨头:“不吃算了。”
周渡试探地拿着肉骨头出房门,也不见豆包有所行动,知它是真的不想吃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将肉骨头拿回沈家。
沈溪看周渡原封不动地又把肉骨头拿了回来,蹙眉道:“没有喂?”
周渡摇摇头,把骨肉扔案桌上:“不吃。”
沈溪担心地问道:“是不是生病了没有胃口。”
“不知道,”周渡也不清楚,就泡了一会水,也不至于要它的命,狼也不会如此脆弱才对,“灌了药,估计还没缓过来吧。”
沈溪抱着一挪碗碟进厨房,埋怨道:“也有可能是你今天凶它,吓到它了。”
周渡想了想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豆包,摇摇头道:“不至于。”
真要被吓到,早跑了,还赖在他床上装什么雕塑。
沈溪抱着碗碟要去开碗橱们,他用惯了左手,没经过思考地把手上的碗碟都放在了右手上。
结果居然是,他刚一打开碗橱的门,手上的碗碟也跟着落了地。
得了,这下碗橱白打开了。
周渡是从一堆碗碟落地声中清醒过来的,他看着一地被打碎的药碟碎片,眉梢一挑:“又摔了?”
沈溪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一地的碎片,眉心紧锁:“我也不太清楚,突然间它们就自己从我手里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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