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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端起酒杯,没有任何犹豫地与沈溪交换喝下:“只有你。”

合卺酒自两人喉间划过。

盛世良缘今朝结,人间烟火皆浪漫。

执手之手共白头,生死契阔永不离。

合卺酒里装得是浓烈的粮食酒,一杯下喉,周渡脸上浮上淡淡的薄红,如一块沁了血的玉脂,又冷又欲。

两人的酒杯齐齐落桌,唇瓣不约而同地相贴在一起,不同以往的缠绵缱绻,这次周渡带着十足的势在必得,猛攻进沈溪的唇缝,轻咬着他的唇瓣,带着点要将他拆骨入腹的霸道。

在周渡不给人留一丝喘息的强势里,沈溪很快便不抵周渡,呼吸急喘着,双眼迷离着找不到落定点,腰腹以下也开始发软,像是一条陷到泥泞里挣扎求生的鱼。

察觉到沈溪异样的周渡,不由分说就把这个快要滑下身去的人给抱了起来,亲吻吮吸着他,将他抱置到铺满大红喜被的床上。

他白皙的皮肤此时被周渡亲吮着微微泛红,眼尾的红痣愈发红艳,配着红色的喜服,红色的被褥,娇艳得叫人心尖发颤。

周渡干渴得厉害,只有不停地吮吸着他才能得到片刻的缓解。

周渡带着酒气的脸埋在沈溪的脖颈间,嗅着他身上阳光的味道,指尖下滑,摸索系在他身上的衣带。

然而探了许久,都未找到。

周渡顿了顿,抬眼看了眼被他吮吸得止不住在发颤的人,哑了哑嗓,扬起被酒气薰红脖颈问道:“喜服怎么解?”

沈溪得到片刻的喘息,犹如活过来般抬起发软的指尖,指了指自己侧腰处。

周渡顺着他的指尖,看到一个暗扣,解开这扣子,一截布料落在他手中。

周渡攥着手中的这截布料,沈溪在柔软宽阔的床上轻滚着。

顿时沈溪身上的衣服就如抽丝剥茧般,一圈一圈地褪下来,绣在布料上振翅而飞的对雁就像活过来一般,一对一对不停地在火红的天空下喜悦地翱翔,送来一对又一对的祝福。

周渡眼睫颤颤,不由得看呆了。

衣美,人更美。

喜服褪去,喜服下的人只身着一件轻盈的纱衣,若隐若现地能看见白皙圆润的肩膀,和精致细腻的锁骨,薄纱罩美人。

四周的冷气袭来,只穿着一袭轻薄纱衣的沈溪只得轻颤搂紧自己,才能不受寒冷的影响。

殊不知他这副楚楚可怜,任君采撷的模样有多诱人。

周渡丢开手中的衣服,喉结微动地一颗一颗解开自己喜服上的扣子,缓缓褪下身上的喜服,只着一身雪白的里衣与沈溪素白的纱衣相互应衬地躺在大红的喜被上。

周渡跪伏过去将沈溪搂上怀中,用自己身上的热度去驱赶他身上的寒气,捏起他的下巴,又俯身亲了下去。

拨弄着他的唇舌,挑开他肩上布料,抬眼瞧见他满含期待又带着兴奋的眼睛,将他耳旁的发丝缠绕在指尖,用缠着他头发的指尖摩挲过他殷红发颤的嘴唇,笑着问他:“怎么这么开心?”

沈溪的目光落在周渡那张愈发魅惑人的英俊面容上,挑着眼尾的红痣,蛊惑道:“嫁给你当然开心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夜夜笙歌做令人快活的事情了。”

周渡含住他细弱的喉结,轻笑道:“夜夜笙歌?”

沈溪舒服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点不受控制的喘息,愈发诱人。

周渡松开含住他脖颈的唇齿,强行拒绝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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