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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举着就被过去:“舅舅。”
沈暮忙让身旁的秦毅空出一个位置来,示意周渡道:“坐。”
周渡没说什么的便坐下了,沈暮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不是什么烈酒,只是一杯清淡的果酒,周渡眉头都没皱一下地便饮了下去。
沈暮待他喝了酒之后,又给他的碗中夹了些菜:“往后你和小溪就是一家人了,舅舅也是真心实意祝福你们的,只是在这之前,得给你交代几句话。”
沈暮夹什么,周渡就吃什么:“舅舅,请说。”
沈暮等周渡把菜都吃完,慢慢开口道:“这过日子都是两个人一起过的,你有许多不足,小溪也有许多不足,成了婚之后,两个人在一起有摩擦是再说难免的,我也不是包庇小溪,只是希望你看小溪比你小如此多岁的份上,多多对他体谅些。”
周渡颔首应下:“我会的。”
沈暮又给周渡添上一杯酒:“另外小溪这孩子命苦,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唯一喜欢的就是厨艺,为了学厨,他吃了很多苦头,也废了不少钱财,婚后我也希望你在这方面对小溪多包容些。”
周渡饮下酒,再次道:“我会的。”
沈暮没什么可交代的了,最后一杯酒他给自己和周渡的酒杯都添上酒,与他碰杯道:“最后舅舅祝你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周渡放下酒杯:“谢谢舅舅。”
沈暮脸上带了些酒气,朝他挥了挥手:“忙去吧。”
还有些客人要照顾,周渡也没有耽误,离开沈暮这桌后,又去了其他桌。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热闹了一整天的沈周家院子终于沉寂了下来,周渡把喝得要醉不醉的孟睢安排到客房,又一一谢过今日来帮忙的众人,这才踏进属于他的洞房。
沈暮站在沈家廊下,直到看见周渡迈着喜悦欣喜的步子踏入新房消失不见后,眼中一直蕴着的泪才缓缓落下。
今夜过后,他家小溪以后便不再是一个人,他也是个有人爱的孩子了。
他这心里既是感动又是酸涩,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说不上究竟是难受多些,还是喜悦多些。
正当他想要回身时,后背抵上一个熟悉的胸膛,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被圈入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怀抱中。
秦毅抱着沈暮,宽大的身躯将沈暮整个人箍在怀里,箍得死死的,他稍稍低下头,舔舐掉沈暮脸颊上的泪痕。
沈暮被秦毅大胆的动作一惊,瞥了眼院子里还在收拾残局的一些人,忙用力推开他:“别。”
秦毅却是不管那些,依旧抱着沈暮,一下一下深情而又灼热地含弄着沈暮的耳垂,在他耳廓低哑地轻唤道:“慕慕。”
沈暮浑身一片颤栗,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些反应,浑身发软得厉害,但他还记得现在是个情况,低声哀求道:“平安,今日可是小溪的大婚之日。”
秦毅没听沈暮的,含着他耳垂的薄唇微启,牙尖轻轻在耳垂上轻轻一咬,落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他顺着这个牙印子,一圈又一圈的舔舐:“他成婚怎么了?”
沈暮整个身子,又酥又麻,一边注意着院子里的情况,一边脸红得都可以滴血了,轻轻推搡了一下秦毅的肩膀:“你不去敲敲小溪的新房门,好报报当年推门之仇?”
沈暮可是记得,那日后秦毅可是记恨了好久,好几天都看小溪不顺眼。
说起这个,秦毅也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捉住沈暮推搡他的手,舌尖继续在沈暮的后颈处描摹着:“大人不计小人过,现在慕慕你在我怀里,谁要去跟他计较这个。”
这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可沈暮却还是有些不愿,细微地挣扎道:“平安,现在是小溪的洞房花烛夜。”
意思就是,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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