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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一点。

沈溪便也不再跟着纠结,拾起桌上的那颗糖,跟着周渡回了房。

这一晚,沈溪及其不踏实,半夜总是爬起来朝沈暮的房间望去。

“安心睡,我帮你看着,一有动静就叫你好不好。”周渡拍着他睡得极其不安稳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不知道是不是周渡的安抚起了作用,下半夜的时候,沈溪终于沉沉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周渡兑现他的承诺,从床上撑起身来,观注着隔壁的动静。

夜晚的客栈寂静中又带着几分人间烟火气息,就算心有不虞,内心深处还是安定的。

而夜晚的县城外可就没这般安逸了,冬日冷清僻静的一条乡间小道上,四个大汉高坐马上,身后带着一队押运粮食的队伍。

这群押运粮食的队伍全由当地乡镇的民夫组成,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暖觉,却是冒着寒冷在押运,这群民夫脸上一点不忿都没有,反倒是喜滋滋的。

只因为这些粮食早就让前面的四个军爷给包圆了,比市场价高上两成所购,卖了这批粮食,他们家家户户都能分得不少的钱,今天就能过个丰年。

而且这几个军爷是大方的,讲好了将粮食运送到县城,还能额外给他们一笔酬劳。

相较于辛苦一年下来还挣不到两个铜子来说,累上一夜就能拿到丰厚的酬金,这辛苦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民夫带着对未来日子的憧憬在行走,前面的几个大汉又未尝不是带着对生活的憧憬。

一路赶路甚是没趣。

四个大汉一边慢腾腾地架着马,一边颇为悠闲地聊了起来:“在海外待了那么多年,每天看的不是海就是海,现在能看到些青山绿水,能自由骑着马,真舒坦。”

“可不是,整日龟缩在船上,若不是打仗的时候能下去透透气,憋都快要憋死了,现在回来看哪儿哪儿都好。”

“有句话不是说,树不能断根,说得好啊,在海上的日子,我就感觉自己就跟那断了根的树似的,每日找不到落脚点,心慌得厉害。”

“说到心坎上了,我也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咱们将军是怎么熬过来的。”

“将军是去寻他的根,跟咱们又不一样,自然是再苦都熬得下来。”

话到此处,众人皆是沉默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儿,有个汉子才小声地道:“欸,你们说,夫人究竟去了哪儿啊,只是听人说出海巡游去了,可我们将军这十年都快把整个西洋给翻遍了,中间吃了多少苦头,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会不会已经不在人世……”

“噤言,”坐在马背上中间的那个领头汉子听见此话,忙打了个手势,不悦道,“这话千万不能传出去,这些年下来,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将军就靠着还能再见夫人一面撑下来,不然早再十年前与匈奴那一场大战中就殒命了,大庆哪有今天这般繁荣昌盛景象,你若是毁了将军活下去的信念,莫说秦家军上上下下饶不了你,大庆百姓也能将你给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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