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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在村里找个农户家住宿一晚的周渡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与沈溪商议道:“在村里租辆牛车回镇上找个客栈歇息吧。”
沈溪自然没有异议,两人在山里待了几日,周渡又收了伤,且两人为了轻装出行都没有带换洗的衣裳,此刻身上看上去狼狈极了,他巴不得回镇上找个可以沐浴的地方,换上干干净净的衣裳。
周渡和沈溪带着十几张狼皮踏进柳树村租牛车的时候,本也没想太多。
可从他们手上的狼皮和身上的狼狈来看,不难猜出两人是从山里走出来的。
顿时村里正在发丧的人家全都跑了出来,柳树村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整个村里好几十户人家,而这些人家因为常年左邻右舍的打交道早已处成如家人般的关系。
一家发丧整个人村都要去祭奠,这好几家发丧的人家里面就包涵了整个村子的人,呼啦啦地一下子跑出来还颇为壮观。
一位年长的老者走在最前面,他瞥了眼两人手上的狼皮,上前问道:“两位后生,这狼皮是你们在山上打来的?”
“嗯。”周渡在外人面前仍旧一如既往的冷淡。
沈溪比周渡健谈,他主动说话道:“是的,伯伯,我们是从县里来帮柳树村剿狼的,刚从山里出来,想在村里租辆牛车回镇上去交任务,不知道村里谁有牛车,能否载我们一程。”
沈溪说了一堆,谁知道老者听到前面一句,后面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兴高采烈地道:“来剿狼的,那这些狼就是你们剿的了,太好了,这下咱们村可以安宁了,那些被无辜咬死的娃子也可以安息了!”
他这一声吆喝,引得那些原本只是观望的人一下子全都冲过来,围着周渡沈溪两人手中的狼皮看个不停。
忽然一个人像是发现什么奇迹一样,指着狼皮上的一道伤疤惊讶道:“哎呀,这头狼不是把余根家咬死的那条狼吗,这个疤正是我拿烧火棍烫的。”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随即就有人附和道:“对对对,我当时就在一旁,看着他烫的。”
“那就没错了,这些狼正是来村里咬人的狼。”
“老天爷啊,终于有人来收拾这些天杀的畜牲了,我的儿啊,你可以放心的去了。”
一时间人群里不少披麻戴孝的人都哭喊了起来,嘴里喊着自家亲近人的名字。
吵嚷声和啼哭声围绕着周渡,让周渡十分不适应。
好在很快就有人来解救了他们,正是他们上山去的那天在路上碰见的送葬的那位大娘。
她红肿着眼睛从人群后挤进来,见着周渡和沈溪两个人顿时眼睛一亮,上前来亲热地拉住沈溪的手:“孩子,你们回来了。”
“是啊,大娘,”沈溪还记得这位大娘,因此她上来拉他手的时候也没有闪躲,还拉着她给她看他们打的狼皮,“你看,这是我们剿的狼皮。”
“好孩子,好孩子啊,”大娘一看见狼皮红肿的眼睛里又不禁溢出泪水来,拉着沈溪的手止不住地摩挲,嘴里直道:“辛苦你了,大娘替全村人谢谢你。”
对于这份功劳沈溪可不敢冒领,他侧过头去瞧周渡,对大娘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都是我夫君的功劳,他是个猎户,有着一手好射术,让我打狼,我一看到狼就吓得腿软,不行的。”
大娘抹了把眼泪,抬眼去瞧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周渡。她见周渡虽然面容冷峻,但也没有对他们这些人不耐烦,手上提着些狼皮,一边肩上背着弓箭,另外一边肩上的衣服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撕碎了,上面包扎着布条,衣服上还粘着干掉的血迹。
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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