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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听出他话里的漏洞:“待会?”
沈溪伸出双手在周渡面前摊开来:“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带的就去柳树村,吃食什么的总得备上点吧。”
“带上钱不就行了。”周渡一个人自由惯了,平时身上除了钱,也不喜欢太累赘的东西,他觉得可以用钱买到的东西,能不带在身上就不要带在身上。
沈溪真不知道该说周渡聪明好,还是该说周渡傻好:“在有人的地方钱确实是万能的,那没有人的地方呢?你一进山万一一天找不到狼你吃什么?”
周渡微微张唇,刚想说可以打猎,话还没到嘴边,他便想起,即使他射术再好,能够猎到再多猎物,他不会做也是白搭。
周渡只是微微动了动,沈溪就猜到了他心里所想,嘴角泛起笑容来:“看吧,你没有我不行,刚才还不想让我陪着你去,你是打算在山里饿死吗?”
周渡垂下眸不说话了。
沈溪在镇上转了一圈,将他的小布包塞得鼓鼓囊囊的才罢休,当然钱也没少花,不仅把从办事处领的五百文伙食费花了个干干净净,还自己添了一两银子进去。
他付完钱,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颤了颤眼睫,从布包里取出十两银子来,递给周渡:“先前欠你的钱,还你。”
“不用,”周渡没有接,“放在你那儿做伙食费吧。”
“伙食费?”沈溪疑道,“什么伙食费。”
“过冬的伙食费,”周渡不接钱转身就走,“冬天猎物不好打。”
沈溪明白了,周渡这是担心冬天打不着猎物,交不起在自家吃饭的费用。
沈溪见周渡走了,忙把钱收回布包,急步追上周渡,问道“周渡,你是不是没有算过你给我家猎物的价钱啊。”
周渡眉峰一压:“嗯?”
沈溪伸出手指给他掰算道:“一只鸡的价格是八文,你打的野鸡最小一只也在两斤左右,最大的有五六斤重的,有时候一天还不止一只,这样你每天相当于给我交五十至一百文左右的伙食费,而我给你做饭只需要出点油和调料,其实花不了多少。”
最后沈溪总结出一个结论:“所以,即使你一个冬天不打猎,也不用交什么伙食费的。”
周渡听完,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只道:“你少算了一样。”
沈溪问道:“少算了什么?”
周渡走到租车的地方,眼神在好几辆牛车上巡梭着,淡淡道:“少算了你自己的手工费。”
周渡说完也不解释什么,朝一位正在等客人的赶车郎走过去,租下他的牛车。
沈溪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渡的意思是那些猎物剩余的钱都算作他的手工费。
虽然周渡说得轻描淡写,但沈溪内心就像是喝了蜜一样甜。
他笑着坐上周渡刚租好的牛车:“那你给的也太多了。”
“不多,”周渡给赶车郎说了地址,回身朝沈溪很笃定道:“你值得。”
沈溪合起手掌往手心呼了一口气,不仅耳朵红了,就连心也跳得好快。
赶车郎听见周渡说要去柳树村,又见他带着弓箭,问道:“你们这是要去柳树村剿狼?”
周渡颔首。
赶车郎套好牛车,夸赞道:“那可了不得了,办事处贴了好几天告示,愣是没有人接,你们是第一批接的。”
有人主动搭话,周渡一般都是不回的,为了一路上不尴尬,沈溪只好主动说道:“可能是其他猎户离得远,还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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