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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怕是患者没好,郎中先倒下了,可往哪儿划一块地方让病人住进去呢。
“我观县城不远有个村子,似乎没有多少人住。”就在此时潘元青突然开口道。
叶安眼睛一亮,对啊!枣村离县城很近,正因如此许多人家都选择去县里定居,村里只剩一些守着大片地的老人。现在只需要将他们迁出来,把地方留给病人,然后定时喂药送饭,估计就会好很多。
“这……”季越犹豫了,虽说他也觉得此法靠谱,但万一没有用,让心怀不轨之人晓得,状告自己侵占民宅,怕是要出大问题。
叶安好歹也在国子监跟帮世家子弟玩了许久,不再是以前傻白甜的模样。一搭眼便知季越在担忧什么,于是轻轻一笑,表现的胸有成竹,“季大人放心,皇上既然派我拿着圣谕过来,是什么意思想必你也知道。真要出了什么事,我自然会主动站出来,万不会连累大人您。”
季越讪讪点头:“哪里哪里,小郎君为官家分忧,本官定当竭力配合。”
之后叶安又问道:“听说县内物资不够,那大人可曾想过问本地士绅富商求援。”
提起这个季越就一肚子火,狠狠拍了下椅子,怒道:“怎么没有,但那帮老狐狸,平日钱没少挣,一到关键时刻都说自己家里没有多余的药材粮食!等疫情过去,看本官怎么收拾他们!”
“没粮?那也成啊。”叶安笑眯眯道:“也不是非要吃的。你比如开布庄的,捐上些粗布棉花,做成防护服和口罩;在比如开酒楼的,提供几个大厨以及场地,每日给病人们做大锅饭,还有木材的,多借几辆马车……最后,真就是什么都没有,家里出两下人当志愿者也行啊。”
季越等人被叶安这套“榨取最后一丝剩余价值”的理论惊呆了,恍惚间仿佛看到对方背后有条尾巴摇来摇去。
狠狠打了个寒颤,季越不敢再多想,吩咐下去,按照叶安的办法去做。
刚开始可谓困难重重,首先是富户,冷不丁听到捐赠要求,也纷纷被惊到。有的选择自认倒霉,捏着鼻子纷纷捐钱捐物。有的则十分不服,咬牙反抗,甚至跟县内衙役们撕扯起来。这个时候就轮到潘元青出手,他的武功别说中牟县,就是全大宋也是顶尖的存在,惨遭碾压的富户们也只能含泪交钱。
当然了,叶安也甚至“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重要性,暗中联络这些年靠着各种新式菜肴混得风生水起的邓家。经其牵线,跟他们保证,只要疫病好了,他将会领着京城资本带头与中牟县合作。而且还会上表朝廷,争取奖赏众人。
商户们这才点头,比之前稍微热心了一些。
剩下的便是患者的工作,也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病人们误以为县里要将他们丢到城外自生自灭,有一些万念俱灰甚至想要自尽的,当然了,最后被救了回来。许多家庭带头围住了县衙,打算讨个说法。
好在季越平日里还算是个好官,在百姓中有一定威信。彻底让群众放下心的是一批又一批穿着防护服,亲切又专业的志愿者们。这些人都被叶安培训了两三天,对疫病已经有了一定认识,就算心中有恐惧也基本能控制住。
整个枣村内的家具碗筷都被彻底消毒了一遍,环境比拥挤幽暗的医馆要好很多。虽说因为管理严格见不到家人,但由于住的舒服,心情也明朗不少。这心情一好,病也容易好,本身这次伤寒也不算太严重,住进去仅仅五六天,就有一批症状减轻的了。
当然了,乐丹与潘元青研制的汤药也起了很大作用。虽说不是药到病除,可胜在药材简单易得,县内病患都能服上。
叶安又带着县里人四处敲锣打鼓科普安全卫生知识,勤洗手勤煮沸消毒,不喝生水。最后甚至请了不少专业人士疏通充满淤泥的排水沟,保持整洁而干爽的环境。
好在如今是冬季,古代与现代不同,放到二十一世纪,冬季可能更容易得病。可在还是泥巴地的宋朝,夏天的一场大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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