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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轻轻摇了摇头,也是人之常情,于是继续下猛料道:“我知宋娘子志向广大,但汴梁米贵,想要立足更是难上加难。这样吧,我跟娘子保证,开张三个月内,会让你在京中扬名。”
宋五嫂刚开始全作叶安吹牛,但见其一副云淡风轻的做派,再加上这些日子她在叶家的所见所闻,心知这小郎君确实家财万贯,便有些将信将疑。旁边的金福也一直在鼓弄,最后忍不住还是点了头。
两人当即签了契,手印按下的一刹那,她就略微后悔了,试探性的问道:“叶官人,你说能出名……那,具体是怎么做呢?”
叶安但笑不语,这个时代,有什么比名人认证更好的推销方式吗?等店开了,他把全大宋最出名的人请过去打卡不就好了。
……
此时全大宋最出名的人·仁宗皇帝,正看着奏章,眉头深锁。听到张茂则汇报说叶安请求面圣,仁宗微微惊讶,旋即又笑了笑,让人把那小子带进来。
叶安进殿,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心里想着怎么跟皇帝开这个口,总不能直接说想要请官家吃饭吧……那也太奇怪了。
仁宗见他眼神飘忽,心知他估计又在琢磨什么事,便恶趣味的不说话,看其能憋到什么时候。
叶安果然忍不住了,抬头想要跟对方套近乎,结果刚搭眼便吓一跳:“官家……你是怎么了?”怎么憔悴成这副样子。
距离上次从西夏回程述职不过两三个月,仁宗仿佛老了好几岁,眼睛通红,嘴边都起了燎泡。被太医涂上青色的药膏,看上去有些滑稽。
仁宗摆了摆手,“都是朝里的事儿闹的。”
叶安纳闷,最近他在国子监风平浪静,没听说有什么争端。但出于明哲保身,还是没有张嘴询问。
可也许是因为想找人发泄,仁宗反倒自顾自的全说了:“也非什么大不了,就是那几伙人相争。这不,这几天因为西军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众所周知,北宋军队主要分为禁军、厢军和乡兵三部分,其中厢军乡兵战斗力相对较弱,可以忽略不计。而作为主力的禁军,也分为三部分——河北禁军、西北禁军以及中央禁军。当然了,南方也有些禁军,可数量少可以忽略不计。西军因又长期对夏辽战争,以致能保持强悍的战斗力,堪称北宋底牌。
近些日子朝堂上就西军的去留差点没打起来,以范仲淹为首的派系希望保留西军全部军力,每日加紧训练,以防不测。而以夏竦为首的另一派则希望遣散部分西军,让他们回乡种地,必要的时候再召集也不迟。
严格来讲,二者都有道理。一方面如今的大宋已于辽夏签订协议,并且辽国刚吃了败仗,国力空虚。西夏皇帝宁令哥则与大臣没藏讹庞相互拉扯,双方都想拉拢大宋,留下那么多兵根本就是吃空饷。
但军队这个东西,倘若一松懈,长久不操练再捡起来就很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儿,简直哭都没地方哭。
夏竦是保守党的代表,自来对庆历新政意见颇多,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更是上头。
仁宗揉了揉额角,原以为边疆平定,大宋能轻松一段时间,没想到事情没完没了。
叶安默默的听着,最后实在忍不住道:“既然这件事,两面都有道理,那么官家完全可以不理他们,您自己本人是希望如何呢?”
仁宗被他问的一愣,他本身就属于好脾气的人,在朝堂上和稀泥和惯了。更何况从登基以来,受制于刘太后,亲政后则听士大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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