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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陶风澈却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心慌,像是在为自己找补似的,赶忙又说了一句:“你继续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随月生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目光从陶风澈的身上移走,没什么焦点地盯着床单上被折腾出的几道褶皱出神。
他没给出答复,陶风澈也不敢轻举妄动,有些烦躁地抿着唇,心脏快得几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许久后,随月生终于转过头,脸颊凑过去同陶风澈贴在一起。
柔软的卷发垂在陶风澈的锁骨,像是春日里的柳叶落在湖心,肌肤相贴的部分传来的酥麻痒意便是湖泊里激起的一阵涟漪。
他没法做到给陶风澈一个吻,可陶风澈明白,随月生是在说……
标记我吧。
陶风澈的呼吸立刻便变得粗重了起来。
两人身高相仿,如今陶风澈将随月生半抱在怀里,嘴唇便刚好落在随月生的后脑勺附近。
他一手扶住随月生削瘦的腰身,另一只手撩起他后颈处的发丝,然后低下头去。
(......)
好痒。
这感觉太奇怪了,最敏感的腺体附近被人像是享用什么美味佳肴一般细细品尝,随月生下意识地就想逃走,却只能逼迫着自己待在原地,忍受这一阵甜蜜的煎熬。
血管中像是穿梭着轻微的电流,浑身上下都是酥麻的痒意,随月生轻微地发着抖,耳畔红得像是秋日的樱桃。
他难耐地喘息着,感觉自己有些缺氧。
下一秒,尖牙刺破皮肤,血珠争先恐后地往外冒了出来,与此同时,外来的信息素注入腺体,像是山洪一般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干涸已久的细胞发出狂喜的尖叫。
空气中的味道渐渐变了。
荔枝和柑橘渐渐相融,逐渐变得平和。这变化很细微,如果没闻过随月生信息素的人绝对分辨不出来,但如果闻过,一嗅便能知道有个alpha在他身上盖了个戳。
临时标记起效了。
陶风澈长出了口气,舌尖卷走随月生皮肤上残存的几滴血珠,嗓音沙哑:“哥,我去一趟洗手间。”
下腹的那一团火越少越烈,他早就起了反应,喉间发干,有些焦躁地用犬齿咬着下唇,想去吃个自助餐。
随月生沸腾已久的大脑因为临时标记而获得了片刻的清醒,也短暂获得了些对于身体的掌控。
他呼吸还未平复,半阖着眼,疲倦地点点头,由着陶风澈将自己扶着半靠在床头,却忽然一僵。
(......)
或许是因为陶风澈的信息素,又或许是因为从未在发情期被人这么细致妥帖的照顾,这一次的欲望来得比之前更有实感,也更加汹涌。
他靠研究院的药剂将它压了十年,现在终于压不住了吗?
荆宁的告诫似乎还在耳边回响,随月生有些焦灼不安,却又奇异的被那一阵柑橘香气所安抚——
像是终于寻得了自己的归处,从茫然飘渺的半空中缓缓落到了地面。
就是他了吧。
随月生想。
没有人会比他更好了。
“……等等。”随月生抿了抿唇,脱力般地靠在床头,强行忍住那一阵羞怯,“你过来。”
信息素的变化太过于明显,陶风澈正逼迫着自己逃离现场,此刻脚步一顿,仓促间扭过头,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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