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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行那会儿喜欢上了一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omega,陶老夫人很看不上她的出身,对这段爱情特别反对。
他正是发愁的时候,此时见到赵嘉阳在这秀恩爱就觉得牙疼,又恨这俩弟弟一个比一个不省心,闹出一堆事最后还得他来收场。
楚殷就算了,最可恨的就是赵嘉阳,不声不响地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竟然还敢来他这儿预定下一代当玩具!
陶知行气得够呛,抓起桌上的玉镇纸就朝赵嘉阳砸了过去。
徐松站在一旁,被吓了一大跳,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角落,假装自己是个跟旁边古董瓷瓶无二的摆设。
赵嘉阳打小跟陶知行一起长大,一点都不怕自己这个嘴硬心软的哥哥,灵巧地往侧面一闪,同时伸手一捞,将镇纸抓在了掌心。
“大哥你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一生气就开始砸东西,这种老物件,摔碎了你不心疼啊?”赵嘉阳嬉皮笑脸地比划了下手上的镇纸,上前两步将它放在了书桌上,“你要是骂够了也消气了,我可就走了啊?他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饭,药也没好好吃,我还赶着去医院做体检,再拿着报告去演戏呢。”
“快滚吧你!”
···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徐松缓缓说道。
这个故事实在是太长了,徐松一口气讲完,中间几乎都没怎么停顿,此时声音已经沙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随月生找出一块喉糖递过去,徐松低声道谢,接过后将糖放进口袋,没有要吃的意思,安静地等待着陶风澈开口。
可陶风澈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同样是在这间书房中,陶风澈听徐松讲过随月生的往事,此时却又听同一个人讲了楚殷和赵嘉阳。
摸着良心说,徐松其实很有讲故事的天赋,或许等他退休了之后还可以找个茶楼去说书解闷,说不定还是个很好的说书人。
可陶风澈却并不是个很好的听众。
上一次,他鼻尖发酸,心痛如绞,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无法平息无从宣泄的愤怒,显得有些反应过激;这一次,他心中一片空白,活像是入了定。
大脑空空茫茫,陶风澈像是在迷雾中赤手空拳徒步越野,他找不到方向,也没有实感。
他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因为肉体的停滞而显得有些惹人发笑,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笑得出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人类赋予它的意义,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陶风澈终于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徐伯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他点头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中了病毒后程序错乱的机器人,徐松有些担心,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因为随月生制止的眼神而停住。
片刻后,徐松在心中叹了口气,微微躬身后转身离去。
房门再次合拢,又是一阵令人心慌的沉默后,陶风澈忽然开口:“赵嘉阳的尸体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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