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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一股无名火起,连带着手也有些痒,恨不得当场将这小混蛋抽上一顿。
“反正也没多久,一起过去好了。”喻鹤白优哉游哉地看够了戏,此时见事态不对,赶忙伸手一推随月生示意他赶紧走,然后转头去跟陶风澈搭讪,“你是叫陶风澈对吗?我比你年纪大点,就叫你小陶吧。这两天降温了天气凉,他是担心你在外面吹风吹久了感冒,你哥他这个人就是这种嘴硬心软的臭脾气,你别跟他计较。”
自从得知随月生有了红鸾星动的迹象,对象还是陶家的哪位小少爷后,喻鹤白可以说是操碎了一颗心——社会主流是AO配,你一个beta追alpha已经够困难了,偏偏脾气还这么坏,是打算当深情男二默默付出,最终注视陶风澈跟门当户对的omega走入婚礼殿堂吗?
他生怕随月生把陶风澈给气跑了,赶忙插嘴全家,可惜两位主人公都不怎么领他这位兼职月老的情。
“废话少说,赶紧跟上。”
这是一马当先已经走出去老远了的随月生。
“……呵。”
这是盯着喻鹤白沉默半晌后冷笑一声的陶风澈。下一秒,他迅速迈开腿跟上了随月生的步伐,将喻·月老·鹤白孤零零地扔在了原地。
这人是在炫耀他比自己更了解随月生吗?!是要宣战,还是……?
陶风澈饱含愤怒地向前走着,落地的每一脚都踏得很重,掀起无数无辜灰尘。
将喻鹤白支去跑腿后,江景云一直站在指挥车旁等着,远远望见随月生一行人的身影后便上前了几步。随月生走近后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却发觉江景云的目光在他身后转了一圈,微微挑眉表示疑惑。
随月生转过头,跟身后死死跟着不放的小尾巴对视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肩负起了给他们互相介绍的重任。
他伸手一指陶风澈:“这是陶风澈,你们都知道的,我就不多介绍了。”
“这是江景云,静浦市议员,你们应该见过,他是我同门的师兄。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位是他的秘书喻鹤白,虽然念的不是一个专业,但是是同一所大学。”随月生缓缓道,“他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
他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了,是以说得很是坦然;江景云跟喻鹤白就更不知道陶风澈在琢磨些什么,很大方地跟陶风澈打了招呼,江景云为表重视,甚至还对着陶风澈伸出了手来。
陶风澈整个人都傻了,愣了半秒后才反应过来,僵硬地伸出手,强装镇定地跟江景云握了一握。
随月生加重了语气:“这几天他们帮了很大的忙。”
陶风澈懂了。
他像是只拙劣的提线木偶,随着随月生的指令挤出一个微笑:“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怎么会。”江景云一哂,“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我跟你哥哥又是朋友,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话虽如此,可他眼底的青黑与眼眶中的红血丝却骗不了人。
如果只是举手之劳,他根本就不用做到这一步。
陶风澈不是那种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的傻白甜,虽然不常出现在社交场合,但他从十四岁开始就跟着陶知行旁听集团会议,他十分清楚江景云身在香肠会对这件事提供多大的助力——从投入的警力就可见一斑。
对于这一点,陶风澈是感激的,但与此同时却又有些心情复杂——那天夜里,随月生是江景云开车送回来的,他知道这三人认识,但饶是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兔子尚且还不吃窝边草呢,随月生一睡睡俩,这两人还是上下级,他也不觉得尴尬吗?!
但是为什么……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看上去竟然还挺融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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