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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舔了舔随月生的嘴角,同时悄悄将手向下探去,用力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痛感跟随月生的怒瞪同时传来,可陶风澈已经顾不上前者了——他几乎要被铺天盖地的狂喜所淹没,赶忙将舌尖收回去,满脸老实,佯装无事发生。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激动。
即便是那般真挚地袒露了自己的心意后,陶风澈也没有敢奢求过随月生的回应。
他太了解随月生了,知道他是多么固执己见的一个人,不敢期待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让他改变想法。在他的想象中,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随月生沉默地选择了纵容。
可现在,随月生不但同意并接受了他的爱,还以他自己的爱意作出了交换。
在内心深处叫嚣已久的占有欲终于得到了满足,即使太久没有进食的身体还是饥肠辘辘,但他却在精神上得到了无上的饱足。
也就在这一刻,陶风澈终于下定了决心。所有的前尘往事都一笔勾销。他不再酸溜溜地纠结随月生消失的信息素了,也不再追问随月生曾经吻过多少人,又有过多少入幕之宾。
从这一刻开始,随月生属于他,正如他属于随月生,这就够了。
也正因为这个,即便只是单纯的双唇相碰,陶风澈也亲得很认真,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跟随月生接吻这一件事——他希望这个吻对于随月生是特殊的。
……所以身为alpha,五感出众的陶风澈,没能听见那一阵脚步声。
这是随月生第一次跟人接吻,他有些想要发笑,耳朵却从耳尖一路红到了耳垂。对于初尝风月的人而言,仅仅只是一个吻就足够意乱情迷。随月生甚至都有些想要伸出手,将陶风澈环住。
他几乎都已经伸出手了,可下一瞬间,他捕捉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随月生:“!”
他瞬间惊醒,原本冲着陶风澈背部而去的手转而落在了他的肩上。
随月生一把将陶风澈推远,然后迅速低头整理起了仪容仪表。方才的旖旎气氛霎时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陶风澈满脸受伤,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望向随月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若是换了往常,随月生绝对顶不住这样的眼神攻势,怎么都得揉揉陶风澈的头,好生安慰几句,可他现在已经没时间跟陶风澈解释了。
“砰!”
一声巨响。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管晖怒气冲冲的声音响了起来:“随月生!你行动前能不能听一下指挥!”
耳机中半天没传来随月生的回复时,他就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可心中还是残存着几分期待——说不定是信号问题呢?
可片刻后,耳机里传来的汇报轻易地击碎了管晖的妄想:随月生答应了绑匪的要求,让特警们全部撤离,独自留在屋内跟用枪指着人质脑袋的绑匪对峙。
管晖脑内嗡地一声,再一次痛恨自己今天为什么要选择值班——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质家属!孤身跟绑匪对峙,他以为自己是电影里的超级英雄吗!
他第一时间就想带人支援,却又被那群打法完全不要命的alpha困住,只得尽力加快枪战的速度。战斗接近尾声时,他将手下还能动弹的特警一分为二,一队留在原地收尾,另一队人跟在他身后,以最快速度接近这间屋子。
踹门前的那一刻,管晖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人质已经遭遇了不测,可开门后的景象却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满地都是鲜血,人质跪坐在绑匪的尸体旁边,脸上全是眼泪,另一边还坐着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伤员,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这是什么路数?在这哀悼绑匪的离世呢?
管晖丈二和尚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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