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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晖还在喋喋不休,随月生却已经伸出手,关掉了对讲机的开关。
耳边终于恢复了寂静,随月生看向陶风澈,将他的担忧与焦急都看在眼里。半晌后他勾起唇角,露出了个安抚性的笑来,又比了个口型:“别怕。”
陶风澈闭了闭眼,知道随月生已经做了决定——如果能听得进别人的劝告,那他也就不是随月生了。
随月生看向赵嘉阳,抿了抿唇,像是在盘算着胜率,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好。”
“你们先撤吧,去帮管队。”他转而对身旁的特警们说道,“这里我能应付。”
特警们还想再劝,但也实在是拗不过这个一意孤行的人质家属,最终也只得保持着持枪指着赵嘉阳一行,手指扣在扳机上的姿势往后退去,等他们退到十米开外后,赵嘉阳也挥了挥手。
灰熊走到房间的后方,在墙壁上摸索片刻后往下一摁,机关声响起,一条密道轰然出现。他回头看了赵嘉阳一眼,走入其中,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特警们退到三十米以外后,赵嘉阳从哑巴手中接过了那把顶在陶风澈额头上的枪,然后偏了偏头。
哑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咬牙对赵嘉阳点了点头,也沿着密道走了。
屋子内只剩下了三个人,赵嘉阳忽然一哂:“随总,给我们一个安静的谈话空间怎么样?”
随月生眯起眼,又略微磨了磨牙,食指在扳机上像弹钢琴一样地跳跃了一下,保持着面对赵嘉阳二人的姿势,倒退着走到房门附近,将它合上了。
他并没有将房门关严,而是虚掩着留下了一条缝,赵嘉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开口。
房间里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随月生跟赵嘉阳心照不宣地对视,却谁也没有说话,像是在进行一场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怪异游戏。
数分钟后,陶风澈忽然拼命地支吾了几声,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是有话要说。赵嘉阳瞥了他一眼,忽然伸手将他嘴里的毛巾拽掉了。
陶风澈猛地咳了几下,喘匀了气后感觉大脑有些缺氧,却又觉得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他维持着目视前方,直盯着随月生的姿势,话却是对赵嘉阳说的:“老头子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陶风澈的话语中没什么起伏,其中蕴含的意味却很重。他死死地咬着口腔内壁,甚至尝到了几分血腥气。
赵嘉阳沉默片刻,突然哼笑出声。
陶风澈从他的笑声里听出了压抑着的痛苦和愤怒。他感觉太阳穴上的枪管似乎微不可察地挪动了一下,他的心脏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可下一瞬,枪支又稳稳地停住了。
“他是被自己的傲慢和冥顽不化杀死的。我只是推了一把。”
陶风澈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就连心脏也在极寒下停跳了一瞬,血液流动的速度逐渐放缓,他几乎能听见血液中混杂的冰碴互相碰撞的声音。
他从来都没想过,曾经被他认为最是荒诞不经,刚一冒出来便被他否认了的假设,居然是真的。
而在问出这个问题前,他都还是不愿意相信的。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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