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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联想到葬礼那天的情状,虽然现在场合不对,但陶风澈还是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类似于风水轮流转的情感。
保镖们已经态度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陶风澈心里清楚,如果自己决意硬闯,他们是真的能做出用麻醉枪将他扎昏的事。
他并不准备以身试法,亲身体验一下特效麻醉剂的药效,于是微微后退半步,以示退让。
两名保镖见状,心中俱是长出了口气——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也并不想跟陶风澈动手。即便现在陶家的家主是随月生,可陶风澈毕竟姓陶,更是现存于世的唯一一条陶家血脉。
但陶风澈却并没有像他们期盼中那样转身离去。
他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后倏然嗤笑几声:“虽然已经这样了,但我还是多嘴再问一句。你们今天是铁了心不让我出去,即使我只是去靶场,对吗?”
二人闻言,均是更加用力地低下了头,脸部肌肉崩在一起,牙关紧缩,种种迹象显示,他们的内心并不是毫无波澜。可在陶风澈的注视下,他们最终还是为难地点点了头,小声喊了一声少爷,没有再多说任何一个字。
“好。”陶风澈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越拉越大,最后扯出了一个讥讽的弧度,“好啊。”
他声音拔高,将这个字又重复了一遍,保镖们低垂着头,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看他,但还是固执地不肯挪开步伐。
陶风澈再不愿在门口跟他们干耗下去,一语作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径直走向了位于主宅一楼的健身房。
他走到门口时,有个保镖大概是从无线电中得到了指令,换了一身作训服默不作声地跟在他的身后,预备着进来给他当陪练,被陶风澈直接轰出了门。
——他对于打人肉沙包泄愤没有兴趣。保镖将他拦在门口只不过是职责所在,如此忠心耿耿,“不畏强权”的下属,是该赏而不是该罚的。
但陶风澈因此而产生的满腔憋闷与怒火也切实存在着。
他反锁上健身房的门,沉默地脱下外套,用力将其摔在地面,又在手上仔细地缠好绷带,对准垂下来的沙袋挥拳而出。
一个多小时后,陶风澈赤裸着上半身,一手拎着汗透了的衣服,另一只手推开了健身房的门,身后躺着两个被锤爆了的沙袋。
健身房中一片狼藉,宛如龙卷风过境,陶风澈又面沉如水,众人均是噤若寒蝉,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这位少爷的霉头。他上楼时,把守在楼梯口的保镖甚至下意识地侧过身,恭恭敬敬地给他让出来了一条通道。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少爷都已经这么生气了,不如就让他去靶场里玩一会儿吧,反正都是在院子里,不会出事的。
就连徐松都保持着静默。
陶风澈回了房,一扬手将手中的衣服丢进了脏衣篓,又去衣帽间里拿了干净衣服去冲澡,温热的水流带走了身上的汗水与灰尘的同时,也带走了些许暴躁焦虑的情绪。
可当陶风澈洗漱完毕后走出浴室,站在浴室的落地窗前,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院子,看见那成群结队巡逻的保镖时,他预先做好的所有心理建设都泡汤了。
负面情绪再一次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将他整个吞没。
陶风澈想起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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