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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一件事,随月生早在出国前就已经制定了完备的计划,只等引蛇出洞,即使荆宁今天不通知他,随月生要查出这件事的原委也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有线索毕竟方便一些,荆宁也就例行知会了一声。
至于其他的,就实在有些不符合随月生一贯的作风了。
——荆宁有时候都觉得随月生继承陶家之后简直是把陶风澈当成儿子在疼,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碎了,半点都不像是那个生杀予夺的随总,倒像是个带崽的鸡妈妈。
自从知道陶风澈暑假要来研究院学习后,随月生就在第一时间打来了越洋电话,千叮咛万嘱咐,生怕陶风澈在这出了什么问题。
荆宁当时被他烦得恨不得翻上十个白眼。随月生不在国内的这些年,陶风澈一样在研究院里学习,不也没出过事?光看随月生这紧张的程度,就好像他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似的。
可随月生自己明明就是研究院的常客!毫不夸张地说,研究院中的那个秘密实验室简直就是随月生在静浦的另一个家,何必搞得这么紧张?!
荆宁当时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药剂又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抑制成分失效,随月生体内的雌性激素随之飙升,导致他人生中第一次和其余的omega共情,浑身上下都开始弥漫着母性光辉。
不过这话他是没胆子跟随月生说的。
但另一句可以。
“你不担心?”今天这么沉着冷静,不像随月生的风格啊。
“嗯?”随月生有些不解,反应过来后有些无语,“我过两天就回来了,就这么几天时间,陶风澈又每天都要来研究院实习,出不了什么差错。再说了,还有陶家的保镖跟着他呢。”
“荆院长,保护欲太强了啊,是不是单身太久了?”他打了个哈欠,甚至还有闲心调侃荆宁两句,看上去是真的完全不着急。
荆宁:“……”
到底是谁保护欲太强?
你看看自己之前干的事,现在居然也好意思在这里开嘲讽?
他深呼吸三次,努力克制住自己讥讽回去的冲动,最终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行,可以,没问题,你开心就好。”
下一秒,他立刻挂断了电话,没给随月生再说话的机会。
···
陶风澈刚一上车,便升起了挡板。他今天从研究院出来的时间有点晚,果不其然撞上了静浦的晚高峰。
即便是将近八位数的豪车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特权,加长防弹的迈巴赫委委屈屈地堵在了水泄不通的高架桥上,车内回荡着轻柔的古典乐,陶风澈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陷入了沉思。
他实在是没想到,陶家居然会在楚殷去世之后放弃这么大的一条产业链——这完全就不像是陶知行会做出来的事。
多年的耳濡目染下,陶风澈对自己的父亲极为了解。陶知行是个非常纯粹的商人,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他是绝对的利益至上主义者,大多数时候,陶知行理智得近乎不近人情。
陶风澈对人工信息素不甚了解,但光是听荆宁的描述他也能猜到其中巨大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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