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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月生神清气爽地挂了电话。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将散落一地的文件归拢后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窗户前,看了看外面的风景。
陶家祖宅位于山巅,地势极高,随月生所在的位置又是主宅的三楼书房,视野很是开阔。今日风轻云净,极目远眺之时可谓美不胜收。
陶知行葬礼时,前来吊唁的宾客中不乏有人感叹,从陶家往外望去的景致千金不换云云,可随月生却明显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的视线在空中绕了一圈,最终停在了院子里。
……当年他跟陶风澈一起爬过的那棵歪脖子树,眼见着这脖子是越来越歪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们二人的体重给压成这样的。
随月生饶有兴致地研究了半天,正准备回到桌子前继续工作的时候,却在院子里看见了陶风澈的人影——打扮整齐,身后一个人都没有,正徒步往外走去。
随月生皱了下眉,立刻按了书房里的传唤铃,不多时,徐松敲了两下门,出现在了他眼前。
“随少爷,您找我?”
随月生颔首:“我刚在院子里看见小澈了,他是要出去吗?怎么都没带保镖?”
这话说到后面,责备的意味已经有些重了。但这倒也不是随月生草木皆兵。
在当下这个时局,陶风澈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半个月前他在校外被混混堵在巷子中,如果不是陶风澈自小习武,后者也只不过是些市井流氓……后果不堪设想。
随月生已经为此发过一次火了,却没成想今天还能看见陶风澈孤身一人往外跑。
徐松怔了一下,赶忙道:“随少爷误会了,少爷他是往练武场那边去的。”
“这么早?”随月生皱了下眉,“是去二楼的靶场还是……”
徐松每月都会按时给他发陶风澈的日程安排表,即使是他在西大陆的那些年也不例外。而陶风澈的生活又极有规律,久而久之,随月生对陶风澈的日程表可谓滚瓜烂熟,比起他自己的都要更熟悉一些。
现在不过早上十点出头,按照以往的规律,不管是练武还是打靶,陶风澈都不会这么早就过去。
“都有。”徐松有些为难,他斟酌着措辞,“先生走了之后,少爷他……”
徐松还在组织语言,随月生却直接开口打断:“我知道了。”
他关掉桌上的电脑,往外走去。
徐松赶忙快走几步跟上:“随少爷您这是——”
“我去看看他。”随月生下了楼。
···
陶风澈对着不断移动的靶子快速点射时,突然听到了一丝轻微的脚步声。
靶场外常年有一排保镖值守,倒不用担心是外人闯入。而会来这里的人左不过是那么几个,不是来当陪练的保镖上来二楼找人,就是徐松忙完了之后过来围观,是以陶风澈没将这一阵动静放在心上,一直等到打完了弹匣中的最后一颗子弹,他才终于收了手。
陶风澈单手摘了降噪耳机,将它和手枪并排放在一起,回头一看,立时便是瞳孔微微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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