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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风澈谢过他后便盘算开了,是要三分毒,随月生现在既然已经在注射标记阻断剂了,其他的药还是尽量少吃,但……
要怎么劝他才行呢?陶风澈毫无头绪。
他脸上的苦恼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汪源迅速跟严伊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陶哥,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在二人灼灼目光的注视下,陶风澈极缓慢地点了点头。
汪源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数学教科书,一旁的严伊也赶忙放下了错题集,只听陶风澈一字一顿:“除了吃安眠药,失眠时还有什么别的好方法吗?”
严伊:“……”
汪源:“……”
二人一齐陷入了沉默。
我靠,不就是个月考吗,怎么连陶哥都失眠了,难道这次考试有什么特殊之处,冯慧说的时候我睡着了?!汪源在心中爆了句粗,然后试探性地提出了建议。
“看会儿数学书?或者在网上找个数学网课看看?”
陶风澈:“……”
即使不提随月生对于学习的热爱,光说他出国读的是商科,听数学课这点就对他完全没用,估计还会越听越精神。
而且……自己在深夜跑到他面前说“哥哥我们来一起看数学网课吧”,这个操作怎么想怎么窒息,以随月生的性子,大概率会一口回绝,然后给自己请一个家庭教师。
陶风澈光是想想就要窒息了。
他沉浸在可怕的想象中不可自拔,一旁的严伊则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汪源,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猪啊?”
话一出口,她就反应过来在陶风澈面前这么讲话有些不大合适,赶忙轻咳一声关心道:“陶风澈,你最近有些失眠吗?”
她将目光投向了陶风澈的下眼皮,越看越觉得上面蒙着一层青灰,立时便有些着急了起来。
严伊放软了嗓子,轻言细语地关心了老半天,先是说月考而已不要特别紧张,后面又开始讲夏令营虽然也看平时成绩,但占比最重的还是期中期末考,陶风澈之前的成绩那么好,即使这一次考砸了也无所谓云云。
这怎么还跟夏令营扯上关系了?
陶风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见着严伊将话题越扯越远,赶忙打断:“不是我失眠,是我的……一个朋友。”
他这句话说的很慢,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个人下一个准确的定义,也拿捏不准这个人在心中的定位,只好付诸于“朋友”这个简单的称呼。
严伊心头一跳,脸上的错愕十分明显。
“朋友”一词,其间蕴含的意味太多了。泛泛之交是朋友,高山流水是朋友,生死相依也是朋友。而女性的直觉告诉她,陶风澈说的绝对不是前者。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不至于让他这么牵肠挂肚,说出口时也不会这么难以启齿。
……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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