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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陶风澈超强的自尊心,他自问自己是绝对做不到为了买双鞋,或是为了给朋友买份生日礼物而跟随月生开口要钱的。没法开源,那就只能节流,他必须通过省吃俭用来达成目的。
如果让随月生这句话成为现实,那陶风澈日后绝对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活水平绝不是用“骤降”二字可以形容的。
可他又并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件事跟随月生低头服软,亦或是跟他争论。为了这么点钱跟随月生据理力争……委实有些掉价。
但除此之外,陶风澈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徐松,指望着这个素来对自己关爱有加的老人挺身而出,为了自己跟随月生据理力争,可后者只是笑眯眯地侍立在桌子旁,甚至还十分配合地点了下头,一副对随月生的话很满意的样子。
陶风澈:“……”
好你个徐伯!没想到连你这个浓眉大眼的,都跟随月生沆瀣一气,叛变革命了!
陶风澈眼前一黑,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被人背叛的悲伤,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面对强权,陶风澈反抗不得,他缄口不言,低着头三两口吃完碗中的饭,又抽了张纸巾擦完嘴后,拔腿就往楼上跑,回房写作业去了。
随月生全程都保持着淡然的表情,等发觉陶风澈真的被气跑了之后,他转过头,无声地凝视了一下陶风澈上楼时的倔强背影,无端从中品出了几分幽怨,眸中霎时便被笑意填满。
“少爷这……”徐松的表情跟随月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有些犹豫,压低了嗓子跟随月生商量,“要不我等下让厨房切点水果,然后端上去看看他?”
随月生含笑摇头:“知道您担心他,但现在过去就是火上浇油,让他一个人稍微冷静下吧。”
徐松眼中六分担忧四分不赞同,随月生本来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被他这么沉默着盯了半天,终于顶不住了,赶忙出声告饶:“我等下亲自过去看看他。”
徐松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心中腹谤,这二人小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长大了之后一个比一个能耐,好好的一对好朋友,闹什么别扭呢?还是得自己出面推上一把,更何况……
想到这儿,他敛下眸子,安静地后退半步,跟其余佣人一同扮起了雕塑。
···
随月生一旦忙起来就心无旁骛,晚饭后他回到书房工作,刚一翻开文件,就把答应徐松的话抛在了脑后。更何况,他当时本就是搪塞后者的成分居多——陶风澈也该受点教训了,不让他知道痛,怎么让他长记性?
光是想到对方上楼时那个哀怨的背影,随月生就不自觉的心情大好。在这阵好心情的驱使下,他一口气工作到了近十点,带回来的文件看得差不多了,他揉揉眉心,有些疲惫。
他晚饭本就吃的不多,高强度的脑力劳动除了让他头部胀痛以外,还带来了一阵饥饿。
这间书房原本是属于陶知行的,桌子侧面有个传呼铃,随月生一抬手就能碰到。只要按下去,陶家的佣人会在两分钟内赶到,为他解决他所遇到的问题。
可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按下去。
随月生刚刚重返陶家,十年前那一批亲眼目睹了他发/情期的佣人,除了徐松以外,如今已经完成了一次彻底的大换血——陶家的佣人签的都是终生制合同,年纪轻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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