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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是世界上两种官方通用语言之一,随月生出生并长大的国家是九州的附属国,读写均向九州看齐,所以他会听会说,但却并不会读写。
——随月生之前所身处的环境,并没有给他一个接受教育的机会。
这不是随月生的错,在他之前生活的地方,不识字的才是大多数,识字的都是少之又少的“知识分子”,随月生对此一直很坦然,毕竟他能否维生跟是否识字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事到如今,面对着陶风澈单纯的眼神,随月生突然发现他竟然是羞窘的,要在这么一个小萝卜头面前,承认自己看不懂他卷子上的那些汉字……
随月生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内心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郁气,想找个由头把陶风澈骂一顿,却又有点怕他哭,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他来陶家不过一个星期,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陶风澈作为一个哭包应有的职业素养。
陶风澈敏锐地感觉到了随月生的情绪变化。他有些茫然,不明白哥哥的表情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奇怪,难道他也不知道水牛爷爷为什么要去打那只狐狸?
但他很快便联想到了随月生初来乍到时头发蓬乱的样子,眼珠子一转便得出了正确答案——哥哥大概是不识字的。
陶风澈刚入学时听老师讲过,不是所有的小朋友都能坐在教室里念书,很多大山里的小朋友可能一辈子都没法走进学校,所以他们要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云云。
哥哥大概就是其中一员吧?刚来家里的时候脏乎乎的,估计真的是被爸爸从街边上捡回来的。
不过哥哥就算是乞丐,也是乞丐里最好看的那一个。
陶风澈顺利说服了自己,体贴地没有戳穿真相,反而一把把试卷收了回去:“哎!我突然会写了!哥哥你先不要告诉我正确答案!”
他装出一副奋笔疾书的样子,可到底只是个七岁的小孩,掩饰的姿态很是拙劣,但确实是一片赤子之心。
还在盘算着凶完陶风澈要怎么哄的随月生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一直觉得陶风澈不过是个被家里惯坏了的小少爷,一点儿都不像个男性alpha,omega的眼泪都没他多,如今一看,倒是自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了。
他缓慢地眨眨眼,也就笑了。
从这天起,陶风澈突然开始半强迫性质地拉着随月生玩起了“认字游戏”,他演老师,随月生演学生,其实就是个小朋友之间过家家游戏的变种,可在徐松的帮助下,陶风澈拥有了全套量身定做的教具,以及一块小黑板,万能管家又专门在宅子里腾了个房间出来,准备的特别齐全。
陶风澈玩起这个游戏来也很认真。板着一张包子脸的陶老师一脸严肃,先带着学生看完投影仪上的课件和配套教学视频,然后自己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涂涂写写,时不时还要提问:“这个字认识了吗?”
随月生拿着本子在讲台下面一笔一划地做笔记,点点头,陶风澈就开始接着讲下一个。后来在家庭教师的建议下,陶风澈甚至还别出心裁地引入了课后抽查环节,看上去还真的挺有个当老师的样子。
随月生天资聪颖,悟性也高,短短两个月便把汉语的常用字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字还是写的不大好,于是陶风澈干脆开始拉着他一起临字帖。
长长的书桌上铺着宣纸,砚台放在正中间,一大一小占据两端,对着临《灵飞经》。
有了随月生的陪同,陶风澈的学习积极性简直是成倍提高,有了“学好了之后教哥哥”这一动力的驱使,他整个人都干劲十足。
全然忘记了随月生是陪着他一起上课的,不过随月生倒也纵着他就是了。
陶知行百忙之中抽空听徐松汇报了家里的近况,又自己暗自观察了几天,愈发觉得自己把随月生带回家是个正确的举动。
可陶风澈倒也不是总这么乖的。
冬天里不能出门,即使有随月生陪着,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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