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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腊月里在昭王府不是白待的,以前离成康帝很远,无法琢磨这个人,现在离他很近,自然就琢磨起来了。
何况他跟成康帝相处了那么两三次,算是半摸清他的脾气。
别看成康帝这脾气多变,但是他始终对于某些人有些亏欠。
以至于堂堂一个皇帝,还能忍受自己被大舅哥儿暴打,甚至说不立后,就不立后了。
原因就是他高处不胜寒了。
当皇帝当久了,孤家寡人,加上年纪大了,就越发的回想以前,对陪在自己身边的老人儿都很宽容。
爱怀念从前。
何况大行皇后中年崩逝,未尝没有原因,一个好好的女人,怎么会中年猝死呢?
只能说,在成为皇后之前,大行皇后估计是费劲心力帮着自己的太子丈夫,熬干了心血,成为皇后之后,宫里的斗争比东宫更复杂,她要护着两个儿子,还要辅佐丈夫,管束后宫女眷,更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是心力交瘁而死。
说白了,就是脑力劳动过度而亡。
估计成康帝也有后悔懊恼的时候,所以他才会如此宽容大度,赵仁河要利用的也是这个“宽容的度”,他首先就是要扩充这个度,要让它更宽松。
“他本来就是欠我的。”李钊想起自己的母后没有及时祭祀,就心里火大。
“你放心,这次一定要春郡王一系,永无翻身之日。”赵仁河呲了呲牙。
事情既然安排了下去,李钊就等着看结果了。
田公公自从回到京城,就跟宫里的人联系上了,他本就是内宦,比起昭亲王进宫一次特别显眼,身份低也有身份低的好处,田公公入宫就没人在意了。
一个内宦,老太监,就算是挂着个昭亲王府内总管的名头,谁都知道这是个挂名养老的差事,主要的内总管事情,都是他的两个徒弟,一个叫承庆的公公在管内务,一个叫承喜的公公管理女眷。
昭亲王府也没有什么上的了台面的女眷,所以承喜公公就管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女子。
而田公公进宫去找的都是他认识的一些老人儿,消息就这么传出来了,而且田公公不是光着手进去的,赵仁河给他贴身带了不少银票,面额从大到小,出来之后,田公公就给了宋大千一个名单,宋大千出去找人办事去了。
这些事情,李钊有的知道,有的根本就不清楚是干什么,但是他从来不过问,也不了解这些,他只是听赵仁河的,按照他自己的习惯,过自己的日子即可,依照赵仁河的话来说:“你当好你自己就行,现在还不到你出面的时候。”
于是李钊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只是也不许赵仁河太过出挑:“记得正月十五,给父皇上一道新菜。”
“还烧尾啊?”赵仁河莫名其妙:“我都烧过了!”
什么样的菜,能有佛跳墙那级别的水准?还要一样,他可拿不出来了。
“这是春日进献给皇帝的,不能省,我的也没有着落呢。”李钊道:“以前在外地,不用这一道菜,现在在京里,就不行了。”
“新的菜?”赵仁河挠头去想办法了。
而田公公第二天进宫看望老友,回来之后又带了新的消息:“听说皇贵妃宫里头的人全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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