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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就瞎说。”赵希伊不好意思的一挥手:“没事的人都下去,对了,让人备一桌素席面,中午留海总旗用午膳。”
“是!”
丫鬟婆子们训练有素的下去了,余婆子亲自去伙房看席面,喜兰姑娘这会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了的话,她就只能一个人回前头去,她是丫鬟又不是主子,是没有车子坐的,来的时候跟三老爷一起,当然有车子,回去就没有了。
这么长的路,走回去非得脚起泡不可!
不走的话,她是个丫鬟,就算是爬床,成为通房大丫鬟了,那也是个丫鬟,人家坐着她站着,一会儿人家吃着,她得看着。
多尴尬啊!
倒是赵希伊是个怜香惜玉的,特指了指喜兰,给海姨娘认识:“这是喜兰,我前面书房伺候的。”
海姨娘对喜兰姑娘是久闻大名,她可是三夫人挑了好久才选中,又教导了一年多,才找到机会,给三老爷换上的人才。
“你就是喜兰姑娘啊?”海姨娘擦了擦眼角:“叫你看笑话了。”
“姨奶奶说的哪里话?这是人之常情,十年未见,若是奴婢,早就哭抽过去了。”喜兰姑娘话音是轻声细语,但是说的内容却不能让人深思。
“十年未见,大哥,你去了哪儿?我求老爷打探你的消息,他在军中乃是书记官,多少人的名字,都从他眼前过,怎么就没你呢?”海姨娘只是不想惹是生非,不是听不出来喜兰姑娘话里的陷阱,只是不想搭理她,现在海姨娘的心里眼里都是她的亲哥哥海福龙:“这些年我一直没放弃,老爷也没有提给你立个衣冠冢什么的,我知道老爷是心疼我,可你这十年都去哪儿了?我明明记得,你是去的水军大营。”
海姨娘不搭理喜兰姑娘了,喜兰姑娘就坐蜡了。
在这里,她是站在三老爷身后不假,但是这里是寒露居,不是三老爷的书房,要是书房的话,她站着一会儿,三老爷就该心疼她了,会给她赐座,或者让她去一边的榻上绣个花儿啊,看个书什么的,喜兰之所以在喜字辈的一众丫鬟里脱颖而出,被三夫人看重,就是因为喜兰识字。
比起旁的大字不识一个的丫鬟们要好上许多,又加上她看着芊芊细细的腰肢,三夫人断定她不善生养,这才选中了她,培养了一年多,让她知道三老爷喜欢什么香,爱看什么书等等,然后一举拿下前一个通房大丫鬟,将她给了赵希伊。
可是在寒露居里,又守着海姨娘,三少爷,以及这位海姨娘的亲哥哥,海福龙总旗,这就没她坐着的份儿。
刚才她要不是话里带刺儿,海姨娘或许会让她坐下,找个小凳子又不是什么难事儿,但是既然她给脸不要脸,海姨娘也不是软柿子。
站着吧,你一个通房大丫鬟,除非怀孕,否则也就是个丫鬟!
“这就说来话长了。”海福龙将赵仁河堂而皇之的抱在了大腿上,没打算松手。
赵仁河只好坐在亲大舅的大腿上,听他亲舅舅诉苦。
听完之后,觉得这简直是一盆狗血,一大盆狗血的那种故事。
他的亲舅舅,海福龙,最初只是一个渔家小子,跟普通的渔家小子一样,有父有母,父母亲各自都有兄弟姐妹,其实算一算,人还挺多。
只是他跟妹妹在七岁之后,日子就不太好过了,那一年海啸,渔村损失惨重,家里勉强能混饱肚子,父亲跟人出海打鱼,掉海里头去了,尸骨无存,母亲听闻噩耗,也承受不住打击,病病歪歪了一年多,也没了。
剩下家里三间房子,一个中型的渔船,二十亩山地,这是父母留给兄妹俩的遗产。
只是家里的山地被同族的一个堂叔看中,那堂叔在县里头当师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非得要让海福龙去当兵,而且还拿来了衙门的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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