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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冲天而起,瞬间烧灼了整个舞台。舞女们在黑油烧起的熊熊烈焰中翻滚,跳跃,挣扎,尖叫。
乐音不停,继续演奏。舞女们在
滔天的火海中翩翩起舞,表演一曲当今圣上百看不厌的“火舞”。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态自若,和颜悦色。在他眼底,晃动着权利的火苗
。那美不胜收的光芒,令他心情舒畅。
龙椅上的舞女胃里翻江倒海,再也按捺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狂吐不止。
皇帝一把揪住她的脖
颈,将人拽进自己怀里,手起刀落,狠狠割开了她莺啼一般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带出一股鲜活的热度。舞女在皇帝强有力的臂膀里挣扎,
最终归于平寂。
悠扬的乐声继续飘荡,皮肤烧焦的味道弥漫在大殿之上。
朝臣们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对眼前的闹剧,习以为常。
皇
帝将沾血的刀尖划过自己粉嫩的舌尖,闭上眼肆意品尝。残忍的弧度逐渐蔓上他的唇角,是他想象中回味无穷的味道。
他缓缓睁开眼眸,一脸
饕餮饱食后的餍足,优雅起身,轻挥衣袖,开口说话的声音比一等乐师演奏出来的丝竹管弦还要动听:“散席。”
第二章佛门
佛门清净之地,邪祟
不侵,鬼神不入。
先天不足、身体孱弱的早生儿云知暖被云夫人送进清净寺已有二十年光阴。如今已达弱冠之年的他,成了清净寺里半个俗家
弟子,每日跟随寺里的僧人一起劳作、修行、调养身心,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光在清净寺里似乎失去了它应有的效用
,外界一切纷纷扰扰,皆与此地无关。
云知暖一袭粗布棉服,不着修饰,用扁担挑起盛满井水的木桶,摇摇晃晃向厢房走去。
新皇登基之
后,云家不比从前,日渐没落下去。云夫人向清净寺供奉的香火钱逐年减少,已经无法供应云知暖的日常开销。
方行弱冠之礼的他,较之一般
同龄男子仍显瘦弱,但是挑水洗衣做饭这些闲杂活计,他完全可以胜任。
清净寺主持知他体弱,没有特意给他安排招待香客的事宜。白日里其
他僧人在前堂忙碌,他便独自一人在后院料理家务琐事。
从清净寺南面的水井里打了水来,走上略带倾角的斜坡,回到位于北面的厢房。最后
一排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就是云知暖的住处。
他的换洗衣物不多,每季只有两身,脱下旧衣,穿上新衣,就要赶快打水来洗。如若碰上天气突
变,刮风下雨,晾晒在外的衣物不干,次日清晨,他便没有干净的新衣裳来穿。
这会子他将辰时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的脏衣服取下来,装在浅木
盆里,倒上薄薄一层井水,用力搓洗。
时值秋末冬初,井水刺骨冰寒,云知暖一双手冻得通红,十指关节略微肿胀。但他毫不在意,在衣物上
倒了一点皂角粉,继续用力搓洗。
寺里也有其他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没有一个像云知暖一样度日。他们身边跟着小厮,日常起居,大小事宜
,全都由贴身小厮帮忙料理。
云知暖也曾有过小厮。初入清净寺的时候,他年纪尚小,无法独自生活,云夫人便将自己身边最信得过的小厮一
并送到寺里,照顾云知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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