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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忍住没拎着熊一起从楼上跳下去。
操!
怀着一腔操蛋心情回到家,余成宋一掏兜,摸了个空。
早上没拿钥匙。
只能敲门。
他感觉现在就差个火星子,但凡落在他身上一粒儿,他就能原地炸了窜上天。
殷顾开门看见他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怎么了,一脸不高兴。”
“没……”殷顾可能刚洗完澡,手指尖儿还沾着点水汽,在脸上荡的那一下顺着手指就把他的一腔怒火熄灭了,还多了一点儿温柔,他没忍住咧嘴笑了一下,“路上撞见一傻逼,骂了两句。”
洗脸的时候殷顾站在身后倚着门看着他,余成宋感觉后背都热乎了,心里更热。
那种“我今天就是要杀熊”的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熊熊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杀熊熊”。
“冰箱里有鲜榨西瓜汁,一会儿喝点儿?”殷顾忽然说。
“嗯?”余成宋看了他一眼,乐了,“什么时候买的?”
“晚上,”殷顾也笑了,“成第说想喝,我给你带了一杯。”
“你就惯着他吧,”余成宋说,“想什么给什么。”
“有么,”殷顾看着他,“我不就惯着你了。”
“那我非常感谢,”余成宋拉长音,没敢回头,怕眼里的情绪全被看见,“行了吧?”
“行。”殷顾笑。
白天的时候没注意,晚上睡觉的时候余成宋才觉得手指头疼。
也不知道扎了几下,反正出了好几回小血珠儿,当时怒气上头没感觉,现在平静了反而一跳一跳的细细密密的疼。
明天不会肿了吧,影响发挥啊。
要不直接在周折雨家睡,缝到半夜?
“睡了么?”殷顾忽然小声说。
“没睡着呢。”余成宋翻了个身,看着他。
“哦。”殷顾凑过来。
余成宋闻到他身上的檀香,手指动了动,忍住没拽着他亲上去。
“干什么?”他问,嗓子发干。
“我想和你说……”殷顾贴着他耳朵,小声说:“晚安。”
“嗯?”余成宋一愣,随即踹了他一脚,“我□□是不是找打呢。”
“不是,”殷顾边笑边躺了回去,翻身看着天花板,“我要睡觉了。”
“到底什么事儿?”余成宋推了他肩膀一下,“快说。”
他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他娘的就睡了?
“那……”殷顾偏头看他,“你把手伸出来。”
“干什么?”余成宋伸出手,手心冲上:“你要是敢拍我今天有我没你。”
“不拍,”殷顾伸出手,在他手心抓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去,翻身背对他,“晚安!”
“操……”余成宋骂了一句,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乐,乐得停不下来,边乐边说:“你是不是降智了顾顾。”
殷顾又转了回来,很严肃地说:“你没说。”
“嗯?”余成宋没反应过来,“什么没说?哦……晚安。”
“嗯,”殷顾笑了声,“晚安好梦。”
余成宋加班加点,连着“哄”了周折雨三天,才把熊和蛋糕全解决了。
期间的辛酸和痛苦不堪回首,殷顾有好几次看着他手指头问是不是碰哪儿了,他都搪塞过去了。
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肿了,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赶在昨天晚上缝好了。
想起暗扣里的小纸条,余成宋忍不住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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