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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成宋则一点儿力气没收, 用力地抱着, 胳膊感受着殷顾身体的轮廓, 掌心一下一下按着殷顾的后背,脑袋蹭着殷顾的头发, 耳朵互相蹭过, 一个温热一个滚烫。
他不知道殷顾到底怎么了, 但原因终归离不开爸妈。
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想,他们俩实在太像了——糟心的地方太像了。
或许看着殷顾的时候更像看他自己,不过对自己他习惯冷漠无所谓地面对一切。
对殷顾, 他觉得这么好个人,不应该这样。
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真实的笑脸。
他想看,就这样。
“……要勒死了。”殷顾忽然说,在他耳边低低地笑。
“请你闭嘴,”余成宋揉了揉他脑袋,这个手感,真软乎,“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个合适么。”
“菜不要了?”殷顾换了个话题。
“这个也不合适,”余成宋抓了抓他腰,余光里殷顾左边耳朵后面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太小了,平时都没注意,“你和菜中间我选你了,你应该说谢主隆恩。”
“不能说谢。”殷顾微微偏头,鼻尖擦过余成宋的下巴。
“我又不能让你这时候叫爹……”余成宋喉结滚了滚,觉得自己不是东西,这种感天动地兄弟情的时候,因为殷顾的鼻尖碰了他一下、或者因为一个纯洁的拥抱,他产生了某种不健康的想法,这还是人么,“你……家里给你打电话了?”
真热,殷顾家怎么这么热。
“我现在……不想说。”殷顾手掌抓着他肩膀,捏了捏。
余成宋真想说别动了再动我特么……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那就不说。”他顿了顿,忽然意识到殷顾已经缓过来了,应该松手了,不过突然松开会不会非常没礼貌,万一他判断失误殷顾没缓过来,那不是二次伤害了么……
只能继续抱着,拥抱的意味顿时从“纯洁的安慰”变成了“高速公路”,让人浮想联翩……
“咳……你饿没饿?”
“特别饿,”殷顾说,“马上要昏古七了。”
“可别,我马上做。”余成宋感觉自己胳膊都要僵硬了。
刚才是什么力度抱他来着?胳膊是放这儿的吗?下巴垫肩膀上了?说话贴得这么近?操,怎么做梦了似的。
他觉得他现在抱的不是殷顾,而是一个力度感应炸|弹,稍有偏差就能被炸得渣儿都不剩。
他知道错了,理智,你回来吧。
“想吃肉。”殷顾在他耳边说,微低的嗓音让余成宋半边身子都麻了,差点把人抡出去。
“着急吃就给我打下手。”余成宋指尖撵了撵殷顾的短袖,心里跟扔了个炮仗似的,炸出一片弹幕。
这时候应该松开了吧,都聊到做饭了,松开吧,殷顾不是饿了吗,他不是要做饭吗,还抱着干什么,松开吧,抱着怎么做饭啊操……
“你家里……什么都没有吧?”余成宋又问。
“没有。”殷顾说。
“那可能有点儿慢。”余成宋说。
抱着吧,反正摸良心讲,他也乐意抱着,占便宜的事儿害什么臊,他行得端坐得直,自认光明磊落……
个屁。
殷顾是不是悲痛欲绝得脑袋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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