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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
殷顾放下书包往后看了眼,余成宋扔了书包转身从后门出去了。
他收回视线,看向左手的纱布,里面伤口比他想象的深,疼了一晚上。
昨天抽空去打了破伤风,大夫差点要报警,他撒谎说做饭失误才算完,最后叮嘱他一天早晚换两次药……
上课铃打响,监考老师已经开始拆卷子的时候余成宋才从前门进来,路过殷顾的时候往他桌子上扔了个塑料袋。
殷顾看了他一眼,低头拆开,看见里面的东西时愣了下,过了会儿用拳头掩住嘴,笑了。
里面是纱布碘酒消炎药……
昨天提前交卷的太多,还没考完走廊里就一群人说话对答案,乱的里面没法考试。
今天学校规定不许提前交卷,写完了也得在教室里坐着。
终于挨到考试结束,班里炸开锅了,都在骂出题老师没人性,这么难是要让人集体跳楼。
余成宋前桌的小胖子——也就是上学期期末的年级第二,猛地拍了下桌子,然后趴桌子上开始悲愤地嚎啕大哭。
余成宋“嚯”了一声,非常不讲究地开始笑,出声的那种,动静还不小,给小胖子笑得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地抹眼泪。
余成宋非常感慨。
没考好立刻泪洒考场,这得是多真情实感。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爱这试卷爱的深沉。
刚感慨了一半儿,前排被一群Omega围住的某位忽然站起来,拿着装药的塑料袋径直往后排走。
余成宋觉得自己要是没看错的话,是奔着他来的。
余光里已经有好几双眼睛往这儿瞟了,余成宋从小到大向来习惯在各种目光中坚定做自己,当即挥了挥手,喊:“怎么了宝贝儿?”
眼睛的主人们表情瞬间裂开。
余成宋舒服了。
殷顾挑了挑眉,没理他,反而轻轻敲了敲小胖子的桌子。
小胖子哭得都抽抽了,没注意余成宋那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宝贝儿,抬眼看向殷顾的时候非常不耐烦。
“同学,可以换个座位么?”殷顾笑眯眯的。
“凭什么?!”小胖子说完整个人又是一抽抽。
余成宋都替他难过,瞧瞧,好学生都这么脆弱。
“凭……”殷顾指了指小胖子身后,笑得温柔,“他叫我宝贝儿。”
“……”小胖子呆呆地回头,确认身后的人确实是余成宋后,僵硬地收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机器人似的站起来,迈开腿的时候还顺拐了。
殷顾侧着身子坐下了,把塑料袋放到余成宋桌子上。
“别谢,”余成宋指了指旁边,“跪下叫爹。”
“考的怎么样?”殷顾拆开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竞争对手打探情报?”余成宋靠到椅子上,看着他强迫症似的摆了一溜儿。
“是啊,”殷顾看了他一眼,“坦白从宽。”
“特别糟糕,”余成宋捂住心脏,皱眉,悔不当初,“我闭着眼睛写的。”
“那我占便宜了,”殷顾点点头,“我睁了半只。”
“你不远万里过来就为了说这个?”余成宋瞅他。
殷顾拧开碘酒瓶盖。
余成宋啧了声:“说了不用谢——”
“帮我上药。”殷顾把瓶子往他那儿一推,理所应当地说。
“什么?”余成宋觉得他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以至于他隔壁排的女生惊讶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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