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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时分,沈喻风吃了晚饭,坐在自己的破屋中休息,听凝玉在屋外敲门,说是白沐华传唤他过去,他应了一声好,来到昨日的厅堂。
进了门,发觉白沐华依旧坐在那块蒲团上,抬眼见了他到来,神色淡淡,不给什么好脸色。
他见左右无人,叫了一句:“母亲。”
白沐华这才颜笑逐开:“嗯,我儿过来,为娘有事问你。”
沈喻风走过去:“母亲又在研究功法了?”
白沐华嗯了一声,“你也练过双极功,告诉母亲,”她拿起手上那本黄册子,指着其中一段,“这一处应该怎么解释?实不相瞒,为娘卡在这一关已经很多年了。”
沈喻风远远看着她指着的那段文字,这正是他从小修行的阴阳双脉中的基础部分,于他而言,实不难理解,当下给他母亲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了。
白沐华听完敛眉不语,陷入苦苦思索中,片晌,又摇头道:“不对不对,你的方法不对。此处分明是先练阴脉,再练阳脉,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沈喻风道:“母亲相信我,练下去就是了。”
白沐华照着他的指导又练了一遍,这次依旧无法畅通练下去,她本就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起初在沈喻风的安慰下,还能耐着性子修炼下去,但在接连四五次的打击后,她十分气馁,气愤愤地将黄册子扔在一边地上。
“不练了不练了,可能为娘跟这套功法真的无缘吧,练了多年,依旧一无所获!”
沈喻风哭笑不得:“母亲,练功之事须得循序渐进,您这样暴躁怎么会有收获呢?”
白沐华哼道:“我不信,肯定是这功法有问题,或者是沈星洲算计我!算了,为娘反正也练不来,明天我就把它给烧了!”
沈喻风还想再劝一句,忽而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尖啸声,同昨夜听到的一模一样。
只是与昨夜听到的微弱声音相比,此时充斥在观宇内外的声音尖如鸮鸣,厉若龙吟,震得人双耳发鸣,心神激荡。
“外面有动静。”他立时警惕起来,取出怀里的“泣骨”长笛,放在身前。
那道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转瞬之间,已经近在咫尺,沈喻风心道幸好那群年轻女尼习惯早睡从,应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白沐华急忙将手上的黄册子收回袖中,抬头望向沈喻风:“看来那群人还是没被你们甩下。”
沈喻风道:“是。”走到门边,透过门缝注视着外面动静。
只见门外白光一闪,云敛从后院闪出,落到屋檐上,提着“明心”剑,神色冷峻,定定注视着无定观观门的动静。
忽然之间,响彻长夜的尖啸声莫名一顿,一瞬之后,继而又响起更大的尖声,沈喻风便看到他双眉一凛,眼中透出一股杀意,紧接着自屋顶上飞扑而下,往无定观外飘然跃去。
空中的尖啸声越来越响,不久之后,呼呼喝喝的拳脚之声自门外隐约传来,显然外面正在交战。
白沐华难得也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无妨,先静观其变。”沈喻风对她做了个手势,眼睛始终注视屋外,“我相信他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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