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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一般彻底没了主意,只好任由云敛说什么,他们做什么,众人将“沈喻风”的尸体埋在荒林中,立了块碑,又哭了一场。

云敛手里提着从尸首身上取下来的“明心”剑,一直不远不近看着众人动作,脸上神色始终冷冰冰的。护卫们都觉得他这样实在冷静得古怪,遂又想到以庄主与云家的交情,云公子到现在还能保持没有崩溃,其实是为鼓舞众人士气,他表面镇定冷淡,说不定私底下已经哭成什么样了,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敬意。

***

众人哭了一场,打点一切,匆忙上路,沈喻风成为带队之人,不需再做车夫的活,跟着上马。

他骑着马,行在众人当中,想到众人刚才被云敛糊弄得团团转的样子,心中一直发笑。云敛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既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杀人于无形,又能假惺惺地装出伤心欲绝的模样,也难怪那天杏花林中能将自己骗倒,就是不知这个方法能否骗倒天罗宫之人?

他想到此处,心念一动,转头往后一望,发现那群跟在队伍后面的黑衣人果然少了两个。

第8章 端州之行

云敛竟然算得极准,那伙天罗宫之人果然上了当,主动回去通报消息,众人一路来到端州境内,都没见到天罗宫的人追上来。

这一路上所遇并不太平,车队路过几座城镇,先后又遇几次暗杀,这群护卫因为自家庄主之死,反而被激起了一身恨意与斗志,战力直线上升,反倒杀了不少心怀险恶之人。

沈喻风因为一路上出力最多,武力最高,到最后俨然已经成了这群人名副其实的首领。众人这才开始注意到这个貌不惊人的青年人,不断有人打听起他的身份来历,沈喻风不愿泄露太多,每次都随意搪塞过去。

他在闲暇时候也不忘练功,经常在众人歇息之时,独自一个躲在远离人群之地运息调神,后来有一个护卫不经意见到他在林中打坐、面目安详的模样,回到队伍中说起此事,人人都觉得他深藏不露,过后,众人都自然而然地也将他当做是云敛带来协助山庄的神秘高手,没有再追着他问下去。

没有那个唯唯诺诺的“沈喻风”在身边,云敛好像歇了一口气,很少再呆在车内,而是经常下车跟众人一起骑行。为了扮演沈喻风计划成功,他干脆吩咐众人改唤他一声“庄主”,众人一开始都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沈喻风自己,寻常都是别人这么叫他,第一次要把别人对自己的称呼用在其他身上,实在是古怪至极。但云敛坚持众人这么叫他,反反复复地纠正,到了七八天后,众人都已习以为常地管云敛叫“庄主”,到后来连沈喻风自己也开始接受这个称呼。

***

半个月后,这个经历艰辛的车队,成功逃过一路伏击,来到端州城。进城之前,云敛将那伙黑衣人秘密召走,将人杀光掩埋,然后吩咐山庄众人改换行头,这一切也都被沈喻风看在眼里,知道云敛是想隐匿行迹,彻底逃过天罗宫的跟踪。

进城后,云敛命一名护卫去打探白家庄的地址,得到明确地址后,再赶着车马前去。

白家庄坐落在端州城东南角,院落规模庞大,占据了整整一条长街,白家庄的主人白文石富甲一方,是端州一带颇有名望的富商。

一行人来到白家庄大门,众护卫纷纷下马,沈喻风骑着高头大马,抬眼望向白家庄,心里无由来地有几分惆怅,他万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竟会以这种方式来到白家。

他策马来到马车前,低声道:“庄主,我们到了。”

云敛在车内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掀帘下车。他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掩去了鼻头上原有的红痣,换上沈喻风惯穿的衣袍,手里提着“明心”剑,带着众人在门前等着。

护卫已经早一步叫门房进去通报,在门外等候不久,一名体态雍容、满脸红光的老者在一群仆役的拥护下快步走出门来。

云敛无比自然地弯下腰,叫了一声:“外公。”

这名老者正是白沐华之父、沈喻风的外公白文石,他见到门外一群人,左右张望,一时目光不确定要停在谁身上,显然还没认出自己的外孙。

云敛又微笑着叫了一声:“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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