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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就好。”汪濡点头,“是去了哪里?”
“没问。”沈渊平静地说,“不问了。”
汪濡笑了笑,提醒道:“你对他很上心。”是过于上心了。
“没有。”
“那条红龙……”
“我知道。”沈渊打断他,抬起眼,“比起我,你更应该操心自己。”
汪濡无奈一笑。
沈渊翻过腕子,扣下茶杯,说:“我等着你说实话。”
“我会的,你信我。”汪濡叹了口气,“只是现在……暂时还不行。”
“别太晚。”沈渊收回目光,淡淡道。
话说完,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沈渊把那壶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醒杯、煮茶。
他的手修长匀称,做起这些事来颇为赏心悦目。一壶新明前沏好,恰到火候,清香盈入鼻尖,绕过梁上。
“什么时候回去?”沈渊递过去一杯茶,问他。
汪濡接过,饮一小口,回道:“明天。”
“和萧艳一起回吧。”
“她啊。”汪濡看了一眼熟睡着的萧艳,“她大概不愿回。”
“得回。”沈渊面无表情,“在这里,她只会白白耽误修行。”
第14章
白则在腰背的酸痛中醒来,想要抬腿翻个身,刚一动就扯到了受伤的肌肉,疼得一下子飙出了眼泪。
窗似乎被关上了,屋内昏暗,他算不准现在是什么时候。青纱帷幔重重叠叠,挡住了跃动的烛光,白则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晕晕乎乎地坐起来,酸胀打颤的大腿却磕到了一块冰凉坚硬的东西。
他低下头,在自己的脚腕上看到了镣铐和锁链。
链子很短,另一头钉在床角的地板上。白则扯了扯,粗沉锁链发出叮呤咣啷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白则听到了轻微且熟悉的脚步声,想躲进被子里,却因疼痛僵在原地。
沈渊掀开帘,烛火漫进来,映入白则惊惧的眼中。
“醒了?”沈渊坐下来,朝他伸出手,“过来。”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命令。要是在几天前,白则一定又乖又软地爬回去了,可他现在只觉得怕,瞳孔震颤地看着沈渊。
沈渊沉下声:,重复道:“过来。”
见白则还是没反应,沈渊啧了一声,倾身过去,白则下意识往后退,但很快就被抓住。他紧紧闭上眼,做好了疼的准备,后腰与膝窝却忽然一重,被打横抱起,带到床边,放在了沈渊的腿上。
白则愣住了,还保持着被抱着的姿势,缩手缩脚缩成一团,目光呆滞地直视前方。
紧接着腰上一疼,再是暖。是沈渊在用手心揉开他青紫的伤痕。
“血口子好得挺快,怎么这些就退不掉?”沈渊淡淡地说,又问:“还疼么?”
白则懵懵地回:“疼。”
他一哼,说:“疼也是你自找的。”
白则咬着嘴唇,一行泪又落下来。他眨眨眼,垂下头,可沈渊已经看见了,又捏住他的下巴,迫他抬起脸。
“哭什么哭。”语气里刚刚的那丝温柔又缠作冷漠的茧,沈渊捧着他的脸,手指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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