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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袭红衣从楼下上来,妙曼的女人腰肢轻摇,没有看见他,敲了门便走进去。

白则呆立在原地,胸膛莫名发酸,恍恍惚惚觉得有些怅然。

萧艳来找沈渊,没有提前约过,故进门时便有点紧张。沈渊的脾性她清楚,自那之后阴晴不定,冷起来又要人的命。但今晚他好像心情不错,眉宇舒展,露出餍足的模样。

于是萧艳知道,他又去睡龙了。

能让沈渊忍住想要将其剁碎的念头,不知是什么样的龙。

沈渊刚洗了澡,晾着湿发喝茶,也不看她,只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萧艳讪讪地收回目光,回到正题:“司泉的事,请沈爷让我去处理。 毕竟同为蛇类,他给您添了麻烦,我过意不去。”

沈渊淡淡道:“哦,你怎么处理?”

“剥皮。”萧艳脸色平静,不惊不跳,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三百年修行,便不要了。”可指尖却在微颤。

沈渊又抿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萧艳只好战战兢兢地坐在那,等待答复。

良久,沈渊抿完一杯茶,才终于开口道:“不值得。你不必为了一个邪魔外道,坏了自己修行。”

“但……”

沈渊强硬地打断她:“这件事交给汪濡,他懂分寸。那蛇不成是好事,就算成了,也轮不到你强出头。”

骂归骂,话里护短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萧艳的心头泛上一股暖意,又很快淡下去。他纯粹把她当小辈看。

短暂的沉默后,她垂下眼,回道:“是。”

白则干站着赏了小半个时辰的雨,沾了一脸水雾,睫毛上挂着一串水珠,经小龙虾提醒,刚要抬手去擦,先在指缝里看见那袭红衣。

妙曼佳人从房间走出来,沈渊慢一步跨出门,两人一起下楼,沈渊侧着身,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谁也没有看见白则。

他孤零零地站在那,显得局促又不安。

小龙虾问他怎么了,他回答说:“奇怪,我心口有点疼。”

“哪种疼?”

“像被揪着,酸酸的。”

小龙虾回头看了一眼红衣与黑衣消失的楼梯口,再看看太子爷,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

它磕磕绊绊地问:“太子爷,您、您该不会是思凡了吧……?”

又是新词,白则好奇,抚着前胸问:“什么叫思凡?”

“思凡就是喜欢上凡人了。”

“喜欢上凡人?”

“对。”

“哦……”白则点头,又问:“可我不太懂,为什么喜欢会疼?”

况且那人又不是凡人。

“那是因为……”

话说到一半停下,小龙虾难以解释。它的太子爷生来无忧无虑,没人告诉他,他也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如今单凭一两句话,怎么让他懂?

小龙虾想了想,说:“人间的许多话本台戏最喜欢讲情爱,您不如等天晴了,出去看看。”

白则抬头望向窗外,各色灯火洇散在烟雨里,叫他看不清人间真貌。烟雨之外,远处东海波澜起伏,海潮拍空,雪浪卷起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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