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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心里发笑,本就无意控制,脸上显出个七八分,说:“刚在楼下,你砸了我的场子。”
白则无辜地看着他。
“那些个受伤的打手自不必说。光这开裂的雕花梁柱,用的是岭南金丝木,千金难求;砸废了的桌椅用的是老酸枝;那碎了的青瓷广口瓶是前朝官窑;再有一应勾丝帷幔,都是用冰蚕丝织造而成,件件价值不菲……”沈渊慢条斯理地道来,末了一抬眸,“你打算怎么赔?”
胸膛微微发振。白则认真地想了想,说:“你要多少金银珠宝,我都赔给你。”
沈渊的指尖敲着杯子边缘,闻言一顿。
“我不稀罕那些。”
这回答出乎意料,倒让白龙犯了难。
他竟觉得紧张,问:“那……那要怎么赔?”
沈渊笑弯了眼。
这条龙该是第一次来人间,不知掩盖龙气,打他进门起,沈渊就知道,这楼里来了一条龙,还是一条年轻的、矜贵的、懵懂的小龙。
龙进了蛟窝,这可真是……
他坐在椅子上,长长的乌发一半挂在椅背,一半顺着滑下来,在胸前铺开,有几缕钻进微敞的衣领里,他一动,就跟着落进去。
沈渊朝白则伸出手,勾勾手指,这条白龙像着魔了似的凑过来。
躲在衣服里的小龙虾警铃大作,用钳子狂戳他的腰,他一点也感觉不到。
眼前是刚被茶水润过的唇,唇色微红,白则忍不住盯着看,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有点不自然地燥热起来。
沈渊开了口,是略带喑哑的嗓音:
“你得陪我睡。”
第3章
气氛忽变得暖湿暧昧,湘妃竹帘的间隙里透进来几道光,落在美人的脸上,与影交叠。
骨头都分明,轮廓有棱角,全然长开了的模样,该成年了。
沈渊伸手捏住白龙的下巴,往自己这儿带,指尖忍不住摩挲了几下。
这幼龙的肉,可真软乎。
白则还愣着,没别的反应,只心想:他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要别人陪着睡?
可到底砸了人家的场子,确实得赔。
于是他说:“好吧。”
龙的年龄与人不同,九十多岁还刚是少年,折算成人的,也不过十六七岁。
东海龙族对于那方面的教育,总因某些原因而颇为避讳,白则对睡觉的认识还只停留在盖被子闭眼的程度。
跟在美人身后上楼时,他还傻乎乎地想:这么早就睡了呀。
这楼构造奇特,内里廊腰缦回,他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更不晓得怀里的小龙虾什么时候钻出来爬走的。美人停步,他也跟着驻足。
进了房间,先闻到一股缠绵的香。满目青纱暖帐,一张大床摆在中央,占去六分空间。
白则还没来得及细看,腰上忽然一紧,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被扔上了床。
锦被松软,倒也不疼,可脑袋晕乎,他下意识抱怨:“你干什么……”
沈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腿跨上床,把他的腿分开,用膝盖顶住。
白则有点疑惑了,但还是乖乖地没动。
衣服被扯掉,裤子被脱下,他终于觉得不对,刚要开口,美人已经重重地捂住了他的嘴。
黑沉沉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可供捕捉的情感。沈渊看着这条被剥光的龙,经年仇意涌上心头,牙槽磨得作响,俯下身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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