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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声再次停下,钢笔被盖上盖子,平稳的放在了纸的上方。文字的主人站了起来,来到有些狭小的,有点像是旧时监狱牢房里有的小小的窗户旁。并不浓烈的光通过那扇小小的,还有这栅栏的窗户照射进来,同时照亮了小半张脸。
纤细,苍白,病弱,美丽。
就像是平安时代的人所歌咏的物哀之美,只要看上一眼,便能体会到那样寂静的美丽。
“出去...走走吧。”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让人分不清的男人这么说道,语气里有着如同清风一般的情绪,像是感叹,像是无谓,又像是寂寞。很难想象,一句淡淡的话会有这么多,却同样极淡的情绪。
门关上,将那扇仿佛囚牢的窗户和那点透进来的阳光一起被遮住。
街上人来人往,是一派丰富的生活气息,和那间小小的房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就如同之前说的那句话一样,男人只是没有任何目的的走动着,和擦肩而过的人相比,男人像是古老的贵族,是与现代人不相符的平和缓慢,他的穿着也不太一样,黑色的浴衣上没有任何花纹,脚上穿的也不是什么木屐,而是靴子,外面搭配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羽织,而是更偏向西洋风格的斗篷,完全是一副大正时代的打扮。
男人之前曾写道‘幽灵’,是的,他就像是幽灵一般,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实际上,不仅仅如此,男人所在的地方,就像一个奇点一样,来自不同世界的家伙在这里交织,这曾经让男人无比头疼,但也在不久之后,男人便释怀了,空间不同也好,时间不同也好,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他自己有着这种能力,如果是别人或许会欣喜若狂。
但是男人并没有,就如同上面所描述的,纤细,苍白,病弱,美丽,带着古老的风雅,寂静的美丽,和文人特有的气质,这当然不是男人的全部,因为有的空间,有的时间不会让男人那么惬意,可男人只想写些什么,就好比他所写道的,手中的这支笔,便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
特殊的能力也让男人身上的时间错乱缠绕,他是活着的,也是死去的,是一只真正意义上的幽灵。
“不许过来!不然我就杀了这个男人!”
意外总是来的突然,男人微微垂下眼眸,浓密细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比起尖叫的围观群众,男人的态度相当冷漠,他看着横在脖子上的刀,大脑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在横滨,忽然被劫持,被杀死,被卷入黑帮火拼,被炸·药炸死似乎都挺平常的,这是横滨人民的日常。
大脑不着边际的想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动摇,等到被救助出来的时候,男人才终于将思绪拉了回来,对面不仅有安慰着自己的警察,还有不像是警察却也不是无害者的人。
无视耳边警察的安慰和询问,男人迟疑的,一字一句的说道:“老虎?”
面前的白发少年忽然被吓着了一般,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奇怪,少年有些心虚的笑了笑,“您,您在说什么啊?”
中岛敦看着把目光移开的男人,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实在是过于敏锐,可是看上去好像只是个普通人?除了长得好一些,态度冷淡了些。
就在中岛敦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他看了过去,是一个手账,看上去颇有历史。中岛敦把笔记捡了起来,看向四周,企图寻找着男人的身影,但是令人奇怪的是 ,并没有男人的踪迹,明明应该很瞩目的 。
中岛敦低下头,打开笔记,想要寻找是否有其主人的线索,但里面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他看不懂的字,唯一能够辨认出来的,是在最开始,位于手账第一页,右下角的一行字迹。
中岛敦努力的辨认了一下,“浮...梦?”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疑惑,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名吧?
带着手账回到侦探社的中岛敦在远离了人群之后,才捕捉到了一丝,很微弱的,淡淡的属于某种花的香味。这才发现,那味道来自于那本手账。
“所以你就带回来了?”国木田独步推了下眼镜,眼神颇为犀利,感到压力的中岛敦点了点头,不敢说话。
国木田独步叹了口气,拿过手账,“虽然拿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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