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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明白,裴山为什么要顶着那么多恶评留在雁城,书店在哪里开不是开?
又为什么总喜欢半夜一个人出现在这条街?
雁城这么保守的地方,怎么偏偏他穿着这么大胆,而且这么会化妆?
裴山有老朋友喜欢星星,可他在雁城哪来的朋友?
这时唐立言才发现,自己除了名字,对裴山几乎一无所知。
天花板上的吊扇就这么一下下转着,唐立言盯着它,不停划过的圆弧让他觉得眩晕。
就这么看着,唐立言眼前又浮现出半透明的红色袖口,被撕扯得露出小半在外的肩头,口红晕开的嘴唇……
“烦死了!”唐立言翻身坐起,烦躁的很。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三点多。
觉是睡不着了。
唐立言走到浴室,打开花洒,让凉水冲一冲自己燥热的身体。还是不顶用。
……(删)
唐立言此时惟一能思考的问题是,他想要裴山,非常想要。
窗外又下起暴雨,打得叶子轻颤。而在霹雳巴拉的雨点声中,九号楼三楼的浴室亮起了灯。
人影投在窗户上,屋里传出喘息声。
这一刻,唐立言确定。他对那个男人的兴趣,拉满。
*
“庚寅年夏于雁城
我吻了他。
我不知道大家是如何隐晦表达“想约”这件事的,至少我不想隐晦。他应该是被我吓住了,但是很快回过神来。
他在抚摸我。
不像从前那样充满爱意的抚摸,只有欲 望,是恨不得把我揉进身体里的力道。而我甘之如饴。
我们救人,我们配合,我们的默契,融于爱里。这么多年过去,连街道都换了好几波,我竟然还是没有忘记他教过我的动作。
只是唐立言没有爱。
他会和我走之前走过的路,会为我点一根烟,会把电话号码给我,叫我注意安全。唯独不会爱我。
就像一个可怕的轮回和诅咒——看,谁让从前的你那么怯懦、躲闪,把人家的一腔爱意弃如敝履?
原来可能算准炮友,现在被蔡寻这么一闹,我们不过是住得不算远的邻居罢了。
他这个人啊,还真是,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藏不住欲 望,偏偏还以为自己是个猎人。
而我,变了好多。以至于他不认我,而我也不敢去抱他。
——不,哪怕我还是从前那样,完完整整站在他面前,我仍不敢去抱他。
我只能,忍不住在浴室里想他,想他靠近我时的温度,想他救人时的英勇,想他临走前的渴望眼神,想他……全身上下的某一处。
我糟糕极了,我在想着他*慰,入眠,循环往复。
醒来的时候太阳照常升起,而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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