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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就待在那儿。
主持台念出pegasus这个单词,洪明跟在后面加油鼓劲,全员走出候场室。
等真正面对观众,那些欢呼声、尖叫声扑面而来,像一阵浪潮席卷他们。
俞庭视线略过观众席,略过裁判台,最后落在最前面那个平台上的身影。
他眯了眯眼,不远处的那张面孔和手机里看到的那两个字重叠起来。
——顾眠。
顾弋阳看到那张脸差点没走动路,勉强控制住表情,到坐下来才凑过来开口,声音压都压不住,音量持续往上飙,“他们公司怎么派他来,他不是污点艺人吗?”
洪明也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过去问了一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本来定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人临时出了点事来不了,所以换了他。”
洪明“啧啧”两声,忍不住嘲讽:“来偶运会的都是些新出道的组合,他在他们公司都算老前辈了,待在一群后辈里面,不觉得丢人吗?”
洪明看俞庭没表现出什么异样,脸上是一个大写的平静,这才放心说:“咱们跟他应该也打不了什么交道,就当不存在就行。”
“碰得上。”
一直没开口的游重突然说话,虽然他平时说话也不会有太大的起伏,但现在可以明显察觉到语调整个冷下来,“我刚才去看了比赛名单。”
游重看过来,像是眼神也沾染上了语气里的那点冷,泛着些微寒意,“他也是射箭。”
偶运会说是运动会,最大的幌子还是偶像。
群里面刻意忽略某些敏感话题,表现得若无其事,没一会又重新活跃起来。
黑眼组合的徐金参加的是跳高,扬言道:“我今天不把这个金牌摘回去,都对不起我这么久的训练!”
另一个报名跳高的问:“没想到兄弟你还挺勤奋,练了多久?”
徐金豪言壮志:“一个星期!”
张典:“厉害!我只练了三天!”
于是跳高比赛比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两个人在进行最后的比拼。
一个喊:“我要增加高度!”
另一个不甘示弱:“我也要增加高度!”
那根杆子在工作人员的调整下逐渐上升,最后来到了——一米四。
两个人总共用了六次机会都没跳过。
俞庭站起来:“……我去洗个手。”
顾弋阳扯着嗓子喊加油,闻言拉住他,“庭哥这么激烈的决赛你不看?”
“我,”俞庭决定委婉点,“没有这个福气,你自己看吧。”
洗手间布置得很整洁,俞庭把龙头开得很小,几乎听不到水声,只能感受到淋到手上的那点湿意。
路过抽纸盒的时候他顺手取了张纸,轻轻在手上擦拭着,他刚要把那团纸扔进垃圾桶。
“庭哥。”
他丢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不紧不慢地把那张纸扔进去。
等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才转身,神色如常,像是那张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影响不到他的情绪,“顾眠。”
俞庭没问过为什么,但顾眠像个疯子一样发泄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善意就是在施舍我!”
“嫉妒?我当然嫉妒!凭什么我们俩长得差不多,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就因为你老是冷着一张脸?会耍脾气?我他妈不服!”
“给镜头,你不就是想我先去丢个脸,好衬托你的出场吗?”
“把我当傻子一样玩了之后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一辈子都处在你的阴影下?”
……
两张脸逐渐重叠,甚至记忆里的那种疯狂的语调都完美复制。
俞庭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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