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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辰扬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咂了咂舌:“还挺甜,再来一杯。”
翟致又给他倒了一杯,问:“什么时候离婚?”
“啊?暂时不离。”
翟致面色冷淡地把他手中的凉茶抽走。
翟致微微仰头喝了口凉茶,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都这个地步了,你还舍不得离婚?”
谢辰扬看他那个力度,再捏下去杯子要碎,那手怕是要废。
他伸手抓住翟致的手腕,从他手中拿走杯子,骂道:“你干什么呢?这你家,想喝我还能跟你抢不成,握那么紧干啥,手不想要了?”
翟致:“……”你跟你说离婚的事,你跟我说这个?
谁他吗想喝了?!
他喝凉茶纯粹是为了压制心头的火,免得按捺不住直接把这小傻逼办了,然后压着他去离婚!
翟致的面色逐渐诡异起来。
有点不对啊。
这小傻逼怎么跟没谈过恋爱似的?真傻还是装傻?他吃醋看不出来?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谢辰扬看他一副被骂到怨念丛生的模样,心软了下:“好啦,做事毛毛躁躁的,我去给你重新倒一杯。”
翟致:“……”莫生气。
莫生气。
谢辰扬拿着只剩小半杯的凉茶,一口喝完,又去冰箱给他倒了一杯。
翟致沉默地抽出了一支烟点上。
谢辰扬把凉茶放到他面前,坐在他旁边有些好奇:“烟好抽吗?”
翟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想试试?”
谢辰扬凑近他,嗅了嗅这淡淡的烟草味,倒回了沙发上,摆摆手:“不试了。”
翟致抽了一口烟,想起刚才在隔壁谢辰扬踹的那两脚,看着不像余情未了的样子,放松了一些:
“为什么不想离婚?”
虽然事情是原主做的,但在外人看来就是他。
谢辰扬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不自在道:“之前我父母和哥哥出了意外离世,我……魂不守舍,脑子乱得很,被岑贺骗走了所有股权和财产,有张离婚协议在他手上,要是离婚了,我就净身出户了。”
翟致:“……所以,不想离婚不是余情未了,而是不想净身出户?”
“对啊,”谢辰扬烦躁道,“离婚了不是便宜他了?那些东西都是我的,凭什么给他?”
翟致抖了抖烟灰,若有所思道:“所以,如果帮你把财产拿回来,你就愿意跟他离婚了?”
“不用帮,”谢辰扬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我要他求着我离婚。”
“看来你心中有成算。”
“不错。”
“如果需要帮忙,就告诉我。”
“那肯定的,我对兄弟一向不客气。”
翟致熄了烟,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或许,谢辰扬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一直在用兄弟这个词提醒他,婉拒他。
第二天。
谢辰扬又去拜访了余老。
跟他道谢。
余承丰看到他似乎没受影响,不像他想象中大受打击的模样,问他:“你准备怎么做?”
“爸妈和大哥出事后,我一直认为岑贺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从没想过他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这几年来他步步为营,日日情深,让我和家人都对他深信不疑,”
谢辰扬自知演技不好,没有再演什么悲痛欲绝崩溃不已,而是真实地流露出了他的厌恶,
“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但我绝不会如他所愿自暴自弃,自责崩溃,我要他血债血偿!痛苦一生!”
余承丰看到他眼中的暴戾,怜惜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报仇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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