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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打消,转而道:“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此事需要细细考量。”
两个月前,陆远铭被送回京城,而伐梁大军还剩下八万人落入副帅古瀚逸之手,也是他最终呈上陆通轻敌,导致指挥有误的奏折。
古瀚逸今年三十二岁,此人乃是世家子弟,也有几分能力,但为人谨小慎微,屈居陆通多年,即使心有怨言,也绝不会如此果断。
况且当时古瀚逸作为副帅坐镇后方,其他左翼右翼并非是由他统帅,而是分别由胡悦和吴瑞两人带领,所以古瀚逸还需要和这两人合谋。
胡悦曾经跟随过罗光,只可惜,罗光此人好大喜功,不足成事,胡悦也输给了当时年纪还小的陆远铭,最终被招降。
若说胡悦此人三心二意,利益为先,陆远铭还能理解。
但另一人吴瑞乃是实打实靠军功一路走来,曾经父亲还提拔过他,这也是陆远铭最想不明白的一点,到底是谁能够让吴瑞临阵反戈呢?
而现在陆远铭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背后的主使必有世家之人,很有可能是当今丞相萧安的手笔。
如今萧安之女还是司马潜的皇后,正是如日中天,若真是他所为,他必然不会放心,时刻紧盯着自己,这也是陆远铭在伤好之前,只能蛰伏的缘故。
然而不必陆远铭说,楚宵已经明白了他的顾虑。
对于这一点,楚宵有了新的想法:“世子不便出面,我来便是。”
看到陆远铭惊讶的样子,楚宵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这府中之所以一派乱相,还是因为府中的规矩,用度都不是由世子您定的,而是由您的二叔陆彦所定,下人们虽尊敬你,但不信任你,因为你并非是给他们发薪水的那个人,没有掌握到他们的身家性命。要想解决这一切,首先要做的便是分家,这个,世子你同不同意?”
分家?
陆远铭自然没有异议,他对于所谓的大伯,二叔,仅有的一点亲情也已经消磨光了,父亲要遵循祖母的遗愿,但他却不需要。
只是陆远铭虽不懂内闱之事,但也知道这分家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不是说分就分的,对方真的明白吗?
不过陆远铭还是点点头道:“你说的对,该怎么做?”
见陆远铭一直点头,认真倾听,楚宵忍不住想,往常陆远铭一脸冷峻的样子,不过遇到自己不懂的事情,便会虚心好学,这样的性格倒也招人欢喜。
他俯下身附在对方耳畔轻声道:“此事不难,世子只需要……”
说道秘密的话题时,这样下意识的举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陆远铭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对方凑的太近了,手也挨着自己的肩膀,这一刻,陆远铭甚至想,这小色鬼是不是又在偷吃自己的豆腐。
然而对方所说的话题是那么地条理分明,考虑周全,这让陆远铭心中又有些羞愧起来,楚宵处处为自己打算,他还在怀疑对方,这未免也太不应该了。
陆远铭并不知道的是,楚宵一边轻声低语,一边悄悄地将手搭在青年结实的肩膀上,眼中闪过一丝极浅的笑意。
严管事今天在众目睽睽下被刘冲这么一脚踹在心窝,疼了整整一天不说,还被人当成了笑话讲,丢尽了脸。
严管事自然不敢去找刘冲的麻烦,只等着二老爷回府的时候,前去告状。
不仅如此,严管事还着重说了世子娶的那个世子妃,那才是罪魁祸首!
毕竟刘冲二老爷不一定敢动,可是这无权无势只是拿来冲喜的世子妃又有什么用?
陆彦神色复杂,若不是刘冲说的铮铮然,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楚宵之前他可是仔细打听过的,无德无行,陆远铭能够受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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