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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懿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的一样,透着一股彻头彻尾的森寒,再对上他那双发红的眼睛,宛如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王……王爷,堤坝湿滑,兴许是小公子一时没站稳……”领头的人磕磕巴巴地说着,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泥水中。
见领头的人跪下,旁边的人哗啦啦跟着跪了一地。
谢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语气冷沉入冰,还透着一丝压抑的颤抖:“找人!”
韩晨半点不敢马虎,立马跟着谢懿找了马匹往下游去寻,这可是大轩国的皇帝失踪,韩晨看着谢懿的样子,竟然有些后怕起来。
一天一夜,搜寻无果,谢懿一身寒气地回到史府,韩晨捆了史延直接扔到谢懿的脚边,嘴中叫嚣着:“我可是朝廷命官!先皇亲自封的官!摄政王为了要捆了本官?本官又没有犯法!”
谢懿的目光扫过史延,仿佛一柄刀在史延身上钝钝割过,气势压得人忍不住想要下跪。
史延目光闪躲了一下,仍然梗着脖子:“摄政王这是何意!”
谢懿嘴角扯开一抹残忍的弧度,大掌一挥,声音仿佛淬了冰:“带上来!”
手下立刻压了一行七八个人鱼贯而入。
史延看见为首的管家面色顿时就白了,嘴上却还强撑着:“这不是我府上的管家吗?怎么在摄政王手底下?”
“你昨晚半夜三更趁着府里的人手全都去巡防堤坝,在府上干了些什么你自己最清楚,需要本王一件一件给你数清楚吗?”谢懿抽出闪着寒光的刀,刀声破空砍在管家肩上,手起刀落,立刻响起了一声痛苦的哀嚎,紧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就在厅中蔓延了开来。
“王爷饶命!”管家痛呼。
史延后背一凉,早就听闻谢懿的手腕,却还是看得太轻了。他咬紧牙关:“摄政王想通过屈打成招的手段污蔑本官,本官要向皇上伸冤!”
“伸冤?”谢懿唇角绽开一抹不带温度的笑,“本王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冤情,呈上来!”
韩晨立马带着人抬上来七八箱的东西。
那箱子俱是金丝楠木箱,上面的纹路做工甚是精细,和史府现在一贫如洗拆的七零八落的样子格格不入,却让史延直接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谢懿拎着刀慢慢上前,抬起靴子直接踩在了史延的手指。
那靴子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十指连心,踩得史延一声痛呼,耳畔又想起谢懿的话语:“史大人胃口可真大居然能吞得下三万两赈灾银,本王的人尾随到了碧城山脚,才发现史大人的那处豪宅还藏着几个粮仓。”
“史延,你这清官当得还真是清白!”
史延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微臣……微臣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谢懿拔高了声音,眉眼冷厉,“一时糊涂所以让人损毁堤坝,好让你有时间把贪银转走?”
史延浑身冷汗流的像是在水里浸泡过又拎上来的一样,求饶道:“微臣再也不敢……”
话音未落,谢懿手中的刀已经扎入史延的手背,整个贯穿,鲜血流了一地。
史延感觉一股剧痛袭来,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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