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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你还做那么仔细!身上的秃斑上剩下的细毛干嘛要刻出来啊!……我早跟你说,给老程打个电话就没事了……”敬嘉年怒其不争,他本来觉得今天小徐翘课是因为心情不好,可现在做好了成品似乎心情好点了,听他提到程翥也没有逆反,就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你犟什么……我跟你说他很可怜的,真的,每天搁我这打听你的情报,哪有你们这样分手搞成牛郎织女的,我搁中间算啥,西王母吗?我求你接他电话吧,有啥事你俩直接说行不,放我一条生路。”
徐步迭不接他话茬,反倒问:“今天秦鸿讲座你怎么没去。”
“啊?他水准不行啊,都借他老师名头的,他作品也跟人一样,特别浮夸,一看就死要面子,还喜欢有点本事就显摆。”敬嘉年说着说着想起来秦鸿的老师甘和豫挤掉了程翥才赶末班车评上了长江学者,连带着他鸡犬升天,就更加不忿。
“你这眼光也没出问题啊。”徐步迭笑,他挤了挤眼,“想不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第88章 埋伏
敬嘉年是从小皮大的,没人敢惹这位大爷,老师自然也不敢。他对于整蛊老师这回事有着非凡的经验,而且提起来就上头。不过他没想明白为啥徐步迭突然在这事上这么上心了,但一个人发神经是神经,两个人发神经就是行为艺术。有人陪他一起耍,那才是好兄弟,再说他怎么看秦鸿都不顺眼,模样各种连穿搭风格都学程翥,学得又不像,活脱脱东施效颦。
秦鸿现在站在阶梯教室的中央,以前程翥会站的位置,周围叽叽喳喳地围了一圈学生,都面带崇拜地看着他,围着他问这问那,要他签名。他挨个写,还会问学生姓名,写长长一条赠语。
敬嘉年看了看,教室门口人来人往,显然不具备架上水盆浇他一身的可行性。他探头一看,秦鸿特地开来显摆的新车在底下停车场里,张牙舞爪地放着。他一笑,有了主意,对徐步迭说:“兵分两路,我去搞车库那边,你试试能不能把他车钥匙偷走。”
但徐步迭却心思不在上面。他注意到别的事,围在秦鸿旁边的女生实在多过头了。她们迟迟不肯走,秦老师秦老师地叫。秦鸿走到哪里,她们像小鸭子似的跟到哪里。
秦鸿一点也不赶时间地和她们深入地聊,慢悠悠地走出教室,带着他的亲卫军们招摇过市。这是一个男人的荣耀时刻。以前他来这里会有点心虚,抬不起头来,学生们会不自觉地把他和程翥进行比较,尽管比较结果也没有人会说给他听,但是他还是总觉得自己已经输了,输在每个学生的眼睛里。但现在,他是名副其实的国王,扬眉吐气啊。
有学生送来自制的蛋糕,说了几句什么,秦鸿似乎很感动,又邀请学生们一起到教员休息室里去吃蛋糕。大家欢呼着,都很高兴。
“在蛋糕里做手脚似乎有点不人道啊,毕竟那么多同学都会吃。”敬嘉年还挺遗憾,在俩人挂着的通话连线里叮嘱,“车钥匙。”
徐步迭趁着吃蛋糕的时候人多,摸过去偷钥匙。秦鸿的钥匙和他的公文包一起放在桌子的一边,然后他现在被人群挤到另一头去分蛋糕,几乎没怎么费事就把钥匙拿到了手。徐步迭舒了口气,一抬头,正好看到挤在秦鸿身边的女生,——是曾经给他送过情书的那个女孩,她的胳膊几乎和秦鸿贴在一起,贴得过分亲近了,她似乎全无所觉,笑得还很开心;秦鸿紧贴着她,探过她的身子去拿蜡烛,手臂几乎将她揽在怀里,胸膛蹭着背脊,蹭过来,又蹭过去。
没有人在意。秦鸿是已经结了婚的人,长得也就那样。人也挺亲切和蔼,学生又崇拜他的成就,都想将来成为他这样的人。
徐步迭感觉寒毛一阵阵起栗,又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我多心了?我又神经过敏了?应激反应?
他感觉一阵阵反胃,站在原地冷汗淋漓;女孩似乎注意到他针刺般的眼神,抬头向这边望过来。
——她什么也没看见;徐步迭抓着钥匙,逃似的奔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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