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2 / 2)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跟我说,我根本没跨过去……没自己想的那么坚强和无所谓……我也知道啊!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只要都平平常常的,把这事忘掉,过一阵子就好了啊!”
程翥看着他,把他挡在眼前的手腕拿下来,叹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你要一直这样,把脓疮烂在心里却不去管它,过一阵子也不会好的。这事儿,我比你有经验,乐乐比你都有经验。下午我们才说过的,我当初也觉得伤口扔在那自己会好,实际上我错了……如果你不正确地对待它,它就不会好,只会变本加厉,最后就无可挽回了。”他打开冰淇淋盒子,自顾自挖凿了起来,把多出来的材料放在盒盖上,一面说,“我之前做错过一次,害的很多人难受,自己也难受。这次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这间屋子,这条沙发,就像是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疤痕。
徐步迭没了声音了,好久,像是蚊子哼般从嗓子底下噎出来:“可我不想给你看到……”
唯独不想给你看到啊,有些坏掉的部分,没那么美好的部分,烂掉的、丑陋的脓疮,歪斜的、难以支撑的朽梁,还想要维持一个表面光鲜的样子,想让你看到的永远只有最好的我,只要你不戳穿,我可以一直一直,像八音盒上的小人那样完美地跳舞下去……可这么丑陋肮脏的部分,为什么偏偏是你看到?为什么你偏要看到?
一直积攒着的情绪像开闸了的洪水,挑破了一处便再也阻不住。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对你……你都知道的!为什么非要……非要故意那么说、那么做,让我害怕你、讨厌你?”
刚才自己逞强,非要带程翥骑车。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从那件事之后,自己骑车时都容易瞎想,有好几次都跑错了路口。以前的确他喜欢骑车带人,这辆小破电驴最多的时候甚至载过四个人,挤得“满身大汉”,那会儿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
但现在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有人靠着他过近,如果不是做过心理准备的话,他即便能压住生理上的反应,脑海思绪中也会触电似的猛地一个激灵。
可刚才程翥偏要故意紧紧贴着他,用一种极为下流的方式抱着他,在他耳畔说他想听的话。那些毫无阻滞的动作好像在说,是你允许我靠过来的,是你诱惑我骑上来的,你就是想要我这样紧紧贴着你,抚摸与揉捏你,箍紧你让你哪儿也去不了。明明自己知道他是程翥,知道自己不该怕他的,可心脏像被捏住了那样发抖痉挛,脊椎烫得滚热,身子里头发烧般地出了好一场冷汗,但偏偏是喜欢的人说了自己想听的话,好像石灰碰见水,硝酸遇到铜,身子无可抑制地立刻反应起来,根本来不及阻止,裤子里便一塌糊涂了。
他们贴的那么近,自己的反应对方能不知道吗?但程翥偏偏要把坏人色狼的戏份做到底,就好像要惩罚他故意逞强那样,就是当做不知道也不松手,晓得徐步迭脸皮薄,在外面是铁定开不了口的,于是两人相互硬犟,居然在这种状态下硬逼着他把小电驴就这么骑了回去。
……不行,不能想,一想起来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程翥低垂着眼睫挖着冻硬了的冰淇淋,漫不经心地说:“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啊?”
小家伙满脸涨得通红,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你别这样看我啊,我怎么知道啊?”程翥一副老赖的样子,“是有个人说要追我,可后来好像没下文了啊?我搞不明白他是放弃了,还是没兴趣了、失望了,或者只是哪里出问题了,也许能治好呢。”
他继续低头一勺一勺地挖着造型,一面说下去:“你说要平平常常的就好,可我不明白平平常常到底是什么样的?”
“像是我们之前做雇主、甲方乙方,还是做朋友那种吗?”
“可是我对你是有於望的啊。”程翥平平常常地说,好像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你呆在我这我就会想到那方面去,我又不是个圣人。但是我也会想到你的问题,会尽量想要照顾你的感受,我也会害怕哪里弄错了,其实是我自作多情什么的,反而把你吓跑了,就总在一个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我这个人其实不太擅长顾及别人的感受,所以又容易弄巧成拙。……啊,我也不知道讲没讲清楚……但是,如果你不是、或者没有那个意思的话,我们就现在开诚布公说明白,”他顿了顿,睫毛在灯下拉出长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