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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无处安放,只能憋屈地蜷着,他站起来,趁着唐止去洗澡,仔仔细细地观察唐止的家。
房子是很普通的复式样板房,一层大概有八十平,布置的异常的简约,除了必备的家具和运动器材,甚至连一点娱乐设施都看不到,和房子的主人一样克制禁欲。
他定睛望着某个地方,仿佛想透过那个地方看见什么,他嗤笑一声:“蠢货,藏都不会藏。”
“以为人类和魔族母兽一样,心里只有交,配吗?”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是自己滚回血海还是我抓你回去?”
他仿佛在对着空房子说话,一个人自言自语,细细的风从窗户里投进来,吹过他的硬黑的头发,他的一双魔瞳在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摄人心魄。
周围的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倍。
窗帘被风刮得呼呼作响,四处飘散,毫无章法,黑色窗帘被风刮的时不时挡住一片阳光,,在季胜寒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他手指成爪,俊美的脸上满是不耐,他面色难看地质问道:“我再说最后一遍。”
无人回答。
只有愈演愈烈的风声和摇摆窗帘发出的呼呼声。
心口传来一阵钝痛,没有封时在身边,魔息就仿佛是吸食精气的怪物,时时刻刻都在季胜寒的心口徘徊,吸收季胜寒的法力和精元。
他心下微沉。
魔族和妖族还有人族不同,他们生性就对魔君有着与生俱来的臣服感,妖族选择族长会考虑种族,世家,天赋法力等各种因素,人族选择首领会考虑教育程度,家室,人脉,而魔族不会。
魔族是一个斗争性的种族,所有的魔对魔君会有与生俱来的敬畏。
但这个魔不同,他是直接从血海万兽中厮杀而成的,吞噬了无数的魔兽生魂,虽然肉弱强食就是血海的法则,但是他心智不全,没有半点自制力,整个脑海里只有厮杀,血海是他的能力的最佳催化剂,也是他最适合呆的地方。
他是唯一的魔族异类,不臣服于任何魔族,是全然独立的个体。
从血海万兽中厮杀出来的魔,不怕疼也不怕死,季胜寒虽然不觉得棘手,但也不喜欢不要命的莽夫。
唐止这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他穿着一身薄薄的外套,显得整个人高而孱弱,身上还带着匍匐的雾气,湿发软软地耷拉着,他的侧颈很白,白的近乎病态,白皙地能看清楚里面淡青色的血管。
季胜寒下意识地撇开眼,踩了踩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低头轻笑:“唐大校,你介意自己的房子被砸坑吗?”
唐止放下毛巾,一字一顿地严肃道:“介,意。”
季胜寒点点头,他手指成爪,手心迅速拧成了一股黑色的法诀,他朝着天花板上一抛,唐止眼前一黑,然后便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一人,强烈的被世界剥离的感觉让他心里沉闷慌张,他不可避免的,迅速想到了那个昏暗的地下室,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脚踝上有没有脚链。
“季胜寒。”
“季胜寒你搞什么?”
唐止生气地喊道。
一片黑暗,孤独占据了他整个心神,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往前走永远是一片黑暗。
腰忽然被用力的环住,唐止被带的向后踉跄了一下,背后的皮肤几乎是紧贴着身后人冰冷的皮肤,带着一股铁锈味,冷兵器独有的味道,还有血腥气息交杂的气味,他抱的很紧,手摩挲着唐止柔软的腰侧,从他的衣服里穿过。
这个怀抱何其熟悉,唐止几乎是片刻的失神,然后便是暴怒,控制不住的暴怒情绪在他还来不及思考的时候就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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