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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把自己打死,“叫人,大家?伙一起去救人,把人……把人都救回来!”

张艺一手搀着父亲,一只手悄悄地擦着眼睛。还叫什么人啊,有的男人直接被打死了?,有的被打伤,到现在姐夫还在昏迷当?中。营地里的枪都被抢走了?,马也被抢走,那些人跑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姐姐,还有姐姐的孩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要不是营地里还有这么多人需要照顾,张艺真想追着那些人去,死也要把大家?救回来。

可?是现在,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姐!你姐姐啊!”张牧的手捂住伤口,大腿上的缝合处已经破了?,血染透纱布,疼得他说不出?一句完整话。饱经风霜的刚毅的脸,仿佛在短短两天里苍老了?,鬓角的白发一瞬间全冒出?来。

泪水顺着眼角和眼尾的皱纹往下流,也只能懊恼悔恨地拍着大腿。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痛恨自己没有足够的信息,还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了?专门靠抢劫掠夺为生的营地。他恨自己确实是老了?,没法?保护自己的营地,也没法?保护自己的女儿?,和即将出?生的两个孩子。

一瞬间,所有的恨意积攒起来到了?手上,张牧放下了?枪,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女儿?这算是没了?。

张艺也哭,甚至希望父亲这一巴掌是抡在自己的脸上,人在特别无助的时?候,真的希望被人直接打晕算了?,否则每分每秒都是痛苦。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父亲的眼泪,上一次,还是母亲过世的时?候。

现在父亲又哭了?,可?是已经长大的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他以为自己学了?医术就?能救人,没想到在武器和野蛮面前,屁用没有。

“小灵!张牧,张牧!”周颢摇摇晃晃地冲进?帐篷,脑袋上包着绷带,他刚醒,可?是已经想起妻儿?被劫走的事,也是强撑着,从另外一个帐篷冲过来,见着张牧身旁的枪,比见着自己的命还珍惜,一把夺过来就?要起身,“我去找她!”

“姐夫你坐下!”张艺擦干一把眼泪,又把他扶下来,母亲去世后自己也没哭过,这会儿?眼泪止不住,“你可?能是脑震荡,现在咱们的药不够,这个病严重了?是会死人的!”

“死人?死人!”周颢吼得额头?青筋爆起,“你姐和营地出?这么大的事,我死了?又怎么样!”可?是还没走几步,强烈的眩晕袭击了?他的脑袋,眼瞧要摔倒。

他只好由着张艺来搀扶,慢慢坐倒,嘴边还有没擦干的血迹。

张牧看着他,看着营地里可?能仅剩下的这一把枪,无言以对,痛苦也无法?言说。他很少低下的头?,这时?候不得不低下来了?,承认自己无能为力,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

“爸,姐夫,你们好好养伤。”张艺这时?候把那把枪拿过来,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我去找我姐,我去找。”

张牧摇摇头?,又摆摆手。女儿?已经回不来了?,小艺说去找,其实他就?是做好了?送死的准备。他只有这一把自制枪,那些人的武器,自己都没见过,一发子弹就?把帐篷掀翻,小艺去找他们只会被打成筛子,打成肉片儿?。

“别去。”张牧的手又摆了?摆,彻底垂了?下来,像一头?暮年?的老狼,眼神失去了?光彩。

忽然,营地周围响起了?他熟悉的声音,像从风沙中传来,把荒漠都穿透了?,一开?始声音不大,逐渐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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