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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十二点,婚礼才算结束,几个伴郎因为挡酒纷纷喝醉,许年也没清醒到哪儿去,左手搂着许言,右手揽着纪淮,三个人歪靠在桌子旁。许年一个劲傻乐,跟坐在椅子上的叶瑄说:“都是我亲哥!”
穿婚纱的叶瑄托着下巴垂眼看他,笑道:“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了。”
“纪淮哥最好!许言是大傻逼!”许年大喊。
许言懒得搭理他,纪淮转过头,笑着对许年说:“小年,新婚快乐,谢谢你让我当伴郎。”
感谢你特别邀请,来见证你的爱情。
他说得这样坦然轻松,许言却忽地别过头去,喉结滚动,沉默地哽咽。
不是每个人都能好运到所有感情都有回应,念念不忘未必会有回响。有人被命运愚弄又独自释怀,有人心死于长久的冻河,有人笑着说新婚快乐,有人得来一句迟到的我爱你。
不幸又侥幸。
陆森摸起相机,对着地上一塌糊涂的仨人,拍了张照。
宾客散去,许燊和方蕙也回了家。酒店门口,许年勾着许言的脖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许言自己都头晕眼花,茫然问:“什么?”
“哥……上次你去日本,我给你打电话……你房间里的人,到底是谁呀?”
许言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我听到他问你要不要喝水……当时……没听出来,后来,我想了想……”许年咂咂嘴,“那好像是沈植的声音。”
“是沈植吗?”许年问。
许言沉默了会儿:“是。”
“他去找你了……他找你很多次了吧……”许年又凑近一点,非常小声地问,“哥,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许言没说话,许年嘟囔:“别喜欢他了,他以前对你一点都不好……而且,我跟你说,我有朋友告诉我,沈植现在在公司里被他爸……架空了,没实权了,真惨,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家庭矛盾……”
“你俩干嘛呢?”陆森转过身来,“司机到了。”
把许年和叶瑄送上车,许言站在原地,他醉醺醺的,只记得许年说沈植在公司里被架空了——为什么?他知道沈植父母严格强硬,也知道沈植曾经因为和自己的事跟家里闹矛盾,但现在他们都已经彻底分开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纪淮的司机到了,把他扶上车,正要关车门,一只手伸过来拦住,纪淮侧头抬眼,陆森站在车门外,懒懒朝他笑:“你东西掉了。”纪淮没说话,表情淡淡地看着他。陆森俯过身来,将手里那朵白玫瑰别在纪淮的西服口袋上——是伴郎的胸花。
“你的白玫瑰。”别好后,陆森拨弄了一下花瓣,直起身,笑着说,“拜拜。”
纪淮慢慢看向他:“谢谢。”
车子开走,陆森回头准备喊许言上车,送他回家,结果见许言正望着某个方向。陆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不远处花坛边停了辆车,车边站着一个人。
“上次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陆森走到许言身边,压低嗓子,“你今天不会还要我陪你演奸夫吧?”
真要这样就太无聊太可笑了,许言当然摇摇头,陆森立刻无负担:“好,那我先回去了,你到家了跟我说一声,没到家也说一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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