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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数吗?”
蓝逸打心底里不信钟宿的话,自觉就当成了他亏心的解释,又觉得像他们这类人都玩儿的乱,说不定是秦礼给他下了药,顺手转给了眼前这个,心里的恨意并没有随之减少,反而更甚。
他是走投无路才去那个地方的,可是被秦礼骚扰了几次之后,就彻底打算放弃这条路子了,所以昨晚秦礼端酒过来他就喝了,没想到下定的决心,就这么轻易被击碎了。
蓝逸抬眼看着钟宿,默默把这张脸记在了心里,哪怕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记恨的到底是钟宿,还是亲手把自己送进深渊的自己。
钟宿看着他那副受害人模样,总觉得于心不忍,又想起昨晚midnight的人随口说的一句话,就跟蓝逸说:“听说你缺钱才干的这个,缺多少,一会儿下楼找管家拿吧。我觉得你还不错,走的时候留个电话吧。”
一句话提醒了蓝逸,他如今的境地已然是没有退路的,眼前这个人是毁了他,但……如果可以救小熙的话……
蓝逸顾不得有什么代价,他抬起头看着钟宿,木这脸说:“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蓝逸甚至不知道具体的数额,因为蓝熙那个病已经拖到就连医生都劝他放弃了,用旁人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无底洞。可对蓝逸而言,不管要花多少钱,只要能留住他的弟弟,无底洞又何妨。
钟宿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很多钱?你总得给我个数额吧,不然我难道把整个钟家都给你?”
钟宿的笑容叫蓝逸觉得屈辱,他并没有完全忘记昨晚的事情——这是秦礼那个药的第二个副作用,为了在事后彻底击溃被下药着的羞耻心。
所以蓝逸清晰的记得这个笑容带给自己的屈辱,却又不得不为钱屈服。他实在没有办法在这样的境地下给自己的身子讨价还价,就咬着牙抬头看着钟宿,说:“你看着给吧。”
钟宿低头撇了一眼眼前这个小东西,心里头突然升起一种新奇感:“我说小家伙,你是不是不认识我啊?”
这话有些欠扁,但也的确是句实在话,钟宿没什么特殊癖好,对床伴又出手阔绰,是这个圈子里公认的最优选择,对于像蓝逸这种为了钱干这行的人来说,那就是最佳首选。
所以钟宿甚至没有想明白蓝逸这幅苦大仇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他小纠结了一下,笑着对蓝逸说:“我叫钟宿,听说过吧?”
蓝逸乍一听这个名字确实惊住了,他坐在midnight吧台那里跟旁人格格不入的时候,偶尔也会听旁人聊天,做这一行的,确实都把钟宿当个宝了,三句话里有两句是盼着他能看自己一眼,说着说着甚至能因为臆想撕起来。
可是他依然不觉得有半点庆幸。从一开始就带着刺的人,实在是没办法跟旁人一样带着风尘气的去调侃自己的身价,即使他自己都有些恨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清高。
钟宿见他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也懒得再去麻烦钟荣,自己找了张支票随手填了十万扔给蓝逸:“行了,这也不委屈你,我先走了,你自便吧。”
蓝逸就呆呆蹲在床上,等着钟宿走了好久才从被子上捡起那张轻飘飘的支票,看着上面沉甸甸的自字迹,自嘲的想:“我这一次可还真够值钱的……挺好,小熙这段时间的住院费可算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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