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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直接拉到什么学校去,那么高的墙,上头还有网,也不知道通不通电……”
“两三个月……出来了。”
“出毛病了呀那孩子,出来就出毛病了。”
“……只给看了监控。那个录像啊一直在我的手机里,太难受了。”
“……从胳膊到胸口,黑黄黑黄的,脱了衣服才看见,后来才知道,是电打的呀,哎呦……”
“好像还吃了什么药?学费不包的,后来又交的钱买的药……说吃了能好。”
“按在地上打……打完灌一碗水接着打,不吐出来不算完,那一排挨打的孩子,有的吐水,有的吐血。”
“踢折了一根肋骨……”
“大冬天让蹲在水龙头底下……”
“挨了多少打呀……后来小禾家里连晾衣架擀面杖都要藏起来怕他看见。”
“看见了就……像心脏有毛病了,唉。”
“这些监控上没有的,他们不当着监控的面这样,那是……小禾自己说的。”
“养了好些日子,有一天终于出去了,那天晚上,回来得特别晚,满身的酒气……把刀架在他爸的脖子上……被他妈拉开了……”
“照着自己手腕就往下剁……一边砍一边说……”
“都说那学校能治好才送去的,这也没治好呀……”
“和他一个班的那些孩子,有两个出家了,有一个放出来就跳楼了,有个女孩子出来以后……砍了她妈三十六刀……”
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呀?
我居然给他父亲守夜。
我居然出现在他父亲的葬礼上。
我刚刚还对着他的尸体三鞠躬。
他的尸体可能还没烧完呢。
噩梦成真的恐怖感一下子砸在我的头上。我的脑子里嘈杂一片嗡嗡乱叫,一会儿想真的是他,原来是这样,真的是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操他妈的我就应该把他砍死在病床上,我见他第一面就应该砍死他,一会儿又想不对不对这不是真的,兴许那个女的添油加醋了呢,我要去问问他,我得去问问他——
我快站不住了,体内像有一把长刀左冲右突地戳刺,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粗喘,一直在无意识地咬牙,他死了,人都快烧成灰了,一切都太迟了,不,不算迟,我——
“怀哥。”
他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的时候我没有反应过来,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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