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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逮谁抱谁,我看准了抱的。”
主任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唐书禾,说:“小唐同学高考那天离他远点。”
唐书禾:“……”
我说:“不行,他不能远,给我个嚼子戴着吧要不然。”
主任的脸抽了一下,估计登上教师岗位三十多年很少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决定不再跟我扯犊子玩,说:“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别让我下回看见你抱着人家哭。”
我们俩都没说话,主任越过我们俩,进教室和监考说话去了。
主任走了以后,我们俩相顾无言,视线相交的那一瞬间一种又甜又尴尬的氛围在我们俩之间蔓延着,唐书禾整个人就像刚从笼屉里拿出来一样又红又热,我感觉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面红耳赤地相对傻笑了半天,我摸了摸鼻子,说:“……走吗,还是再抱一会儿?”
唐书禾:“……走吧。”
我们走在学校后门的那条小路上,那条路我们两个走了很多次了,从暮夏走到初冬,翻过墙,听过歌,如今并肩走着,有意无意地磨蹭对方的手背,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然后不知道在哪一个瞬间,牵了手。
牵手的那一刻我们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敢看对方,都偏开头笑了。
我听见他说:“……真的啊。”
我说:“对啊。”
唐书禾小声重复了一遍:“你真的说……”
“对。”我说,“在一起吧,我可以给你写下来,录下来也行。”
我听见他又笑了。
十一月的老北风刀子一样割人的脸。我说:“你手怎么这么凉。”
他愣愣地说:“是吗?”
我说:“我……我给你捂一捂。”
我把他的手和我的手一起塞进了我的上衣口袋里。在我的口袋,一个小小的空间里,热乎乎地十指相扣。
那一段路我们俩都像在梦游,说的话也全是梦话,唯有掌心里一点温度实实在在,在往来的人群和各种陌生的表情中,像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小秘密。
唐书禾的家在一个挺普通的小区,我本来以为得在什么家属楼或者大院儿什么的。送他到楼底下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的时节了。我们俩在他家楼底下磨蹭了好久,两个人都不想说分别。我说:“你上去吧,外面太冷了。”
他说嗯,然后也不动。
我笑了,捏了捏他的脸,说:“上去吧,你上去以后亮个灯,我知道你到家了,我就走了。”
其实都已经送到楼底下了,用不着这样,可能就是不想那么早结束,亮个灯,像彩蛋一样,能给这一天的结束做一个缓冲。
他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上去了。”
我冲他努了努嘴:“去吧。”
他就晃晃悠悠的上去了,没回头。说实话自从我表白以后,唐书禾整个人都是懵懵的,一点没我想象中的狂喜,比我还像在做梦。我站在楼下,看着楼道里的老式声控灯一楼一楼地亮起来,终于在四楼停下。过了一会儿,四楼左边的窗户亮了起来,刚刚被表白的、我的小男朋友站在窗边,冲我挥手。
我笑了,蹦蹦跳跳地跟他挥手,面对着他一步步地后退,慢慢地离开。初冬这时候,风呼呼地往领子里灌,我缩着脖子跑开,这时候才觉出冷,庆幸唐书禾已经暖暖和和地待在家里,我回过头,看见他还站在那里,我举起胳膊,在头顶上给他比了个心。
我的视野里,小小的唐书禾也抬起胳膊,业务不甚熟练地给我比了个瘪瘪瞎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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