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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方颉突然开口道。
江知津正开车,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是疑问的语气。
方颉脑子还没蠢到直接说起昨晚那个吻的程度,他犹豫了一下,道:“你嘴唇上的伤——要买点药吗?”
江知津这才反应过来,先是沉默了几秒,接着开口:“不用,过几天就结痂了。”
车内又重新陷入了安静。方颉忍了又忍,最后泄了气。
“要不你抽我一顿吧。”方颉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江知津转头看了一眼方颉。
“就,昨天晚上的事。”方颉挤牙膏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得很困难。“我可能是喝晕了,反正确实挺傻逼的,你昨晚想抽我不是没抽吗。”
“……所以换今天抽?这还能改档期啊。”江知津没忍住乐了一下,“我就没见过上赶着找抽的,受虐狂吧你。”
江知津笑了。
方颉心里突然就松了一点,跟一块石头落地了似的,他放松了一下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而有些僵硬的身体,稍微往座椅上靠了靠。
“我就是怕你一直生气,觉得要不然你直接抽我得了,解气。”
“昨晚上已经气过了,懒得气了现在。”江知津说。“不然怎么办,真抽你一顿?这得算残害祖国的花朵了。”
方颉也跟着乐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雾气,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这次不是因为昨晚的事。
因为喜欢上江知津,所以觉得对不起江知津。喜欢一个人,所有人包括对方都觉得你不该喜欢这个人,可方颉又不能保持学霸得理性思维劝自己“算了吧这个有点难,世界上那么多小男孩儿你要不挑一个其他的”……谈恋爱又不是高考报志愿。
世界上有这么多男人,但是只有一个江知津。
他为这份不合时宜却又不能放弃的喜欢向江知津道歉。
江知津也沉默了。
这次两个人沉默的时间久了一点,一直到了小区门口,江知津停了车,转头对着方颉道:“你先进去吧,我得去趟雲七,待会回来。”
“哦。”方颉愣了一下,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等下了车,外面寒风吹得方颉“啧”了一声,他隔着茶色的玻璃冲车内的江知津挥了挥手。
现在去雲七估计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自己不好跟着去。
就在方颉准备进小区的时候,副驾驶的车窗慢慢降下来了。
“方颉。”
方颉一愣,转身看着车内的江知津。
车还没有熄火,江知津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看着车外的方颉。见对方看过来了,江知津笑了笑。
“我28了。”江知津突然说。
“……啊。”方颉虽然不知道江知津什么意思,还是立刻答。
“每个人在不同的年龄段,考虑的问题是不一样的。”江知津说得很慢,仿佛在一边想一边说。
“比如谈恋爱。18岁可能要考虑的是怎么平衡恋爱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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