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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津眯起眼睛看着方颉,语气里有些被打扫的不耐烦。
“干什么?”
方颉严重怀疑江知津已经醉迷糊了,他伸出食指在江知津眼前晃了晃,问:“这是几?”
江知津看了一眼方颉,忍不住笑道:“我说2你信么。”
方颉没说话,也没收回手,反而在江知津眼前晃了晃。江知津叹了口气,抬手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他的手有些湿润,热到已经发烫的地步。方颉愣了一下,反握住江知津的手,在对方手心里轻轻按了按,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江知津率先放开了方颉的手,拖着声音答,语调懒洋洋的。“就是喝了点酒,睡一会就好了。”
他翻身从沙发上坐起,头痛和眩晕感愈加明显,让他不禁皱了皱眉,闭上了眼睛。方颉及时伸手握住了江知津的肩膀。
“我扶你回去。”方颉道。
说完他没等江知津说话,直接把江知津的手往肩上一带,将人扶了起来。
江知津不算重,这是方颉的第一个感受。
即使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方颉身上,方颉依旧觉得不算很重。只是江知津头偏过来时呼吸刚好落在方颉的脖颈间,让他稍微有些不习惯。
江知津的呼吸太烫了,像是一团火焰,一下一下落在方颉的锁骨上方,明明很烫,偏偏又带了一点潮湿,让方颉觉得有点痒。
像是盛夏酷暑时突然迎来的台风天,风暴里压抑着湿热感。
方颉偏头看了一眼,下一秒又有点后悔。
他的这个举措让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太近了,呼吸几乎已经洒在了对方的脸上,方颉偏头的时候,侧脸甚至蹭到了江知津的鼻尖。
江知津本来一直闭着眼睛,大概是真的不太舒服,却在这个时候微微睁开眼,然后仰头退开了一点。
等进了主卧,方颉把江知津扶到床上。对方一倒下就用手臂遮住了眼睛,眉头紧锁,始终没有睁开眼。
方颉站在床头没急着离开,片刻后,他伸手去碰江知津的额头。
有点烫,但方颉不太确定这个温度是不是发烧的热度。他去客厅翻了会儿医药箱,总算找出一根温度计。
很普通的水银温度计,方颉用酒精擦了一遍才拿回房间。江知津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好像已经睡着了。方颉轻轻开口,喊了一声“江知津”。
“江知津,测体温。”
江知津没动,许久之后才含糊着“嗯”了一声。
“张嘴。”方颉道。
江知津勉强睁开眼,脸色不太好,皱着眉和方颉对视。方颉面不改色,看了眼手里的温度计,确定正常以后,放到了江知津嘴边。
“含着,别动。”
江知津听完没什么动作,盯了方颉看了足足快一分钟,然后突然笑了。
“你这台词真是……换别人早被我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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