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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晚反手合上门,遥遥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你知道?了。”
盛溪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指了指对面的石凳:“来?,坐。”
金子晚走过去,他?看到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和一碟腌毛豆,是他?们以?前喝酒的时候最喜欢的下酒菜。
盛溪云见他?坐下了,喟叹了一声:“你我许久没有坐下来?,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了。”
他?没有穿龙袍,也没有自?称朕,好像真?的只是和金子晚回忆一下往昔。
“自?在潜邸的那日后,你便一直躲着我,”盛溪云道?,“登基了以?后,每次我想同你说说话,你便提离京,于是每次都不欢而散。”
金子晚漠然:“在潜邸时我问过你,如若有一天你真?的登上大宝之位,就放我去闲云野鹤,也算你我主仆一场,我唯一求过你的事?,那时你答应了我。而你登基以?后,我求了你那么多次,你却一次都没有兑现过。”
“因为我反悔了。”
盛溪云那双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底有偏执也有其他?难以?描述的东西:“我反悔了,子晚,你不可以?离开我。”
这些话金子晚听他?说过无数次,已?经?听得厌烦疲怠,他?拢了双眉:“你今天是来?找我吵架的?”
盛溪云轻轻点?头:“你这幅表情,是这几年来?我看的最多的。你还记得在你出京前,我说我赐了你万千荣宠无数金银无边权力,都不能再看到以?前你那种笑,你还要我赐你什么,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金子晚记得。
当时的他?心里没有一点?波动,一字一顿道?:“赐无可赐,不如赐死。”
也就是那时,盛溪云似乎是终于忍不住被一再挑衅的皇权,怒喝着说他?是君金子晚是臣,他?是主子金子晚是奴才,是不是他?宠他?太过,让他?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金子晚当时便说,你已?经?提醒我了。
那天正值隆冬,京城位于东北,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满天,在地上积了厚厚的雪,金子晚在盛溪云寝殿外跪了一夜,第二日盛溪云才赤红着眼?允许他?离京,代价是三年内让江湖势力为他?所用,否则就乖乖回到京城,回到他?身边,再决口不提离开的事?。
金子晚同意了,因为他?那时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江湖,他?知道?自?己的身子,能不能活到三年都说不准,他?只想离开,不想这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座牢笼里,死也死在这里。
盛溪云身体前倾,双眼?去寻金子晚的,语调也有了几分急迫:“子晚,你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放你出去?我想让你开心——”
“你不是想让我开心。”金子晚淡淡道?,“你是想把?我控制在手心里,你从没有想过我真?的能做到插手江湖势力。”
盛溪云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
顾照鸿拿着排队买来?的云片糕踏进了督主府的门,但是没找到金子晚的人。
他?一瞬间就想到方才金子晚同他?说的——盛溪云听到了一切。
顾照鸿的心跳到了一个?疯狂的频率,他?阴着一张脸,回到了督主府的门口问了门口的守卫。门口的守卫什么也不知道?,互相看了一眼?便如实道?:“宫里的常公公来?了,督主便跟着他?进宫了。”
顾照鸿的手握紧了吞鱼的剑柄,转身便朝宫门而去。
他?相信金子晚的判断,但他?依然不放心。
他?脚程快,很快便到了宫门口,两旁的侍卫喝住了他?:“来?者何人!”
顾照鸿脸上没有了平日温文尔雅的模样,冷淡道?:“武林盟主,顾照鸿。我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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