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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无分,让她去寻别处安生的信都不会写?”

“你在等什么?等你四五十岁摆脱家族束缚以后回去找她,她便永远都是当年有着如画面容的妙龄女子,还能再为你唱一曲秦淮景?”

一句一句像是一柄一柄重锤,把赫连箫击打的体无完肤。

“花娘依然还爱你,所以你不想你为她伤神愧疚,”金子晚语气冷硬,“但我偏要你死也死的不安生。”

“赫连箫,你自认痴情种,可你对得起谁?莫说花娘,就连礼部侍郎的嫡女,你也对她不起!好好的一个女子,做了什么要进你的家门,被你如此轻视?”

“而花娘真心错付,碎心断情,想来在地府里喝孟婆汤都喝的干脆。”

“把你的簪子拿回去,下辈子当?牛做马偿还你今生的债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如果写多了就下下章)小金和盛溪云决裂高*潮!

————

第238章 鸿北去,日西匿

盛溪云去见盛溪林的时候没有带着京墨。

京墨知道,自从盛溪林恼羞成怒地点破他已经知道了真?相以后,盛溪云就已经对他起了防备之心,哪怕他依然选择站在了他们这边,可帝王的这种防备之心树起来了就不会轻易放下。

他在宫里的地位很高,盛溪云在紫宸殿的偏殿给他安排了住处,自他登基以后就没再让京墨去和其他下人一起住了。

京墨不?惧地上的尘污,坐在了偏殿的门槛上。

他一手撑在膝盖上托着腮,怔怔地看着远方,不?知道是在看巍峨的宫墙,还是在看日暮沉沉的夕阳。

他不?知道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有几分是当年名满京都的玉砚公子,有几分是受尽磋磨的大内总管。

夕阳的余晖被前方的宫墙挡住了大半,只有最后的一线斜斜地照了进来,一缕残阳打在他的脸上,那张清雅俊秀的脸上满是死气沉沉。

突然之间,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

京墨抬起眼,看到眼前伫立的身影,缓缓道:“你来了。”

谢归宁垂眼看着他,张嘴又闭上,一时之间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半晌,他才低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京墨漠然:“重要么?”

谢归宁说不出话来。

京墨也没有说话。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等夕阳彻底西沉,墨色黑夜开始慢慢降临的时候,京墨才叹了口气:“谢归宁,在你心里没有什么比谢家满门荣耀和你的权势野心更重要。”

他伸手从衣领处翻出了一块玉佩,是他一直贴身戴着的,他放在衣服里紧贴着自己的肌肤,从没有给外人看过:“那年在我办的曲水流觞诗会上,你我平分秋色拔得?头筹,一人得了一块玉佩,众人都打趣你我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京城双璧,还记得么?”

谢归宁伸手摸上了腰间,他不?管穿什么衣服,都会在腰间佩戴一块碧色的玉佩,正是那年和京玉砚一同得?到的,他把?这块玉佩解下来,递给京墨:“记得。”

京墨接过那块玉佩,仔细看了看,又把?自己的那块解下来放到一起,正好拼成了一个严丝合缝的圆。

“这块玉真?好看,”京墨忽而笑了,眼底却带了泪,“成色,形状,花纹,都好看,像极了年少的谢归宁和京玉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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